羅伯特一邊說著,一邊從兜里摸出了一包尚未拆封的香煙和一包火柴。
“現在才8月中旬,距離感恩節還有很久呢。”扎克接過對方遞來的香煙答道。
“所以再有三個月我們就能吃那些火雞了”
克林特說著,同樣摸出一包尚未拆封的香煙撕開,給衛燃分了一顆。
“這里的三個月簡直像三百年一樣漫長”
羅伯特點燃了叼著的香煙之后,將尚未熄滅的火柴棍往扎克嘴邊湊了湊,趁著他引燃香煙的功夫嘆息道,“簡直像我的曾曾曾祖父在南方奴隸主的棉花地里等著林肯總統消除奴隸制度一樣煎熬。”
“那時候你的曾曾曾祖父至少有炸雞和西瓜吃”
白人直升機駕駛員克林特在幫衛燃點燃香煙的同時調侃道,“但是看看我們,我都不記得我上次吃肉是什么時候了。”
“一個月前,我們抓到了兩條正在交配的蛇。”
羅伯特提醒對方的同時,還忍不住舔了舔他那厚實的讓人覺得反胃的厚嘴唇,“不過今天除了蔬菜湯,應該會有豆腐吃。”
“如果有可樂就好了。”克林特咽了口唾沫憧憬道。
“可樂就別想了,至少你和羅伯特還有香煙抽,而且偶爾還能洗個澡。”
扎克噴云吐霧的說道,“看看我和維克多,除了下雨的時候,我們上次像樣的洗澡、理發以及刮胡子還是情人節的時候呢。”
“你們為什么不和我們學一學”
羅伯特得意的說道,“只要寫下懺悔書,或者哪怕表明你們的記者身份,你們兩個恐怕會立刻被當作貴賓對待。”
“羅伯特,克林特。”
扎克嚴肅認真的低聲說道,“我再提醒你們一次,如果你們敢泄露我和維克多的記者身份,我會立刻把你們曾經做過的好事透露出來,我甚至可以指引那些越難人找到你們凌虐戰俘的照片。”
“你已經威脅過我們至少一百次了”
克林特滿不在乎的擺擺手,“放心吧扎克,我們會保密的,不過我實在不理解,你們這么做有必要嗎”
“當然”
扎克認真的答道,“這關系到我們活著離開越難之后,所進行的報導的真實和客觀性,我們是記者,是自”
“是自由公正的,我們都聽你說了至少一千次了。”
羅伯特滿不在乎的擺擺手,繼而饒有興致的問道,“扎克,不如我們聊點輕松的吧,比如當初你的那些撲克”
在接下來的閑聊中,衛燃也從只言片語中聽出了個大概。
簡單的說,現在已經是1969年的8月份,距離他們被俘已經過去了一年多的時間。
這一年多的時間,羅伯特和克林特在被俘之后的當月開始,便一次次的配合“查理的演出”,一次次的寫下了懺悔書,甚至不止一次的接受了采訪。
用痔瘡去想也能猜到,這倆人乖巧配合的態度,也為他們換來了相對舒適的待遇。
當然,這所謂的舒適恐怕也僅僅只是相對的,這倆人同樣瘦了很多,而且從他們還需要抓蛇吃就知道,他們的懺悔書恐怕價值并不是太大。
相比之下,倒是扎克和自己,即便經歷了幾次拷打,卻都沒有寫下懺悔書。
不僅如此,扎克還用掌握著羅伯特二人曾經虐殺戰俘的罪證做要挾,要求這倆人渣對他們二人的記者身份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