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說,那個肚兜空著才是最有價值的,無論里面裝上什么,都是在浪費。倒不如等需要的時候再說,那時候即便只是裝滿貝利亞的狗糧都是最合適的。"
說到這里,季馬再次嘬了一口煙將問題拋了回來,"你呢?你會往里面裝些什么?"
"我本來打算在里面裝滿白糖和青霉素的"衛燃攤攤手如實說道,這個真的是他的真實想法。
"為什么要裝這兩樣東西?"季馬不解的追問道。
"白糖能吃還能爆炸。"衛燃如實答道,"青霉素能在大多數的時候救命。"
"這是什么垃圾答案?"
季馬笑罵著比出了個中指調侃道,"你還不如在里面放上不重樣的漂亮姑娘和不重樣的情趣內衣呢。啊,我忘了,你周圍已經有足夠多不重樣或者重樣的漂亮姑娘了,所以我覺得你倒不如準備不重樣的情趣內衣和套套或者藍色小藥瓶。"
朝著對方比了個中指,衛燃根本就懶得回應對方的調侃。
但那倆竹筐總不能真的空著吧?他還是忍不住偷偷在心里嘀咕著。
這個問題他其實在離開華夏之前就問過穗穗,只不過后者的答案更加沒有參考性罷了——她想都不想的表示,她要往里面裝滿各種漂亮衣服和化妝品。
雖然一時間還沒想清楚那倆竹筐里到底該裝什么,以及剛剛經過季馬提醒不得不考慮的"到底要不要急著往里面裝東西",但他卻對另一件事情做出了決定。
在探尋那把馬刀的秘密之前,他準備先幫亞沙爾回到貝魯特去找找他的父母——反正仍舊沒有結束冷卻倒計時的抗日大刀和雙反相機大概率用不到。
最重要的是,亞沙爾離開之前,格外放心的將他父母最后寄回家的鐵皮盒子交由衛燃幫忙保存著。既然決定要幫對方一把還了人情,這無疑是個難得的機會。
其實早在四天之前,安菲婭以及她領導的那些負責網絡的殘疾孩子們其實就已經在幫忙調查了。
只可惜,他們幾乎翻遍了無國界醫生組織有關的網絡信息,甚至還去椅澀裂的某些官方資料庫里偷偷翻了一遍,也沒有找到任何記載亞沙爾父母的只言片語。
這天傍晚,就在得知亞沙爾已經順利降落華夏首都機場,並且收到了熱情接待之后,衛燃和穗穗等人也告別了準備第二天就返回拍攝現場的季馬以及瑪雅,驅車返回了家里。
趁著姑娘們準備晚餐的功夫,衛燃也藉口去拿幾瓶自製的酸黃瓜,帶著狗子溜達到了圖書館的地下室。
雖說已經決定靠金屬本子幫忙,但這四天的時間他其實還真沒閒著。
亞沙爾的父母留下的照片里雖然僅僅只有一張自拍,但卻足夠他從里面獲取足夠多的關鍵信息了。
最起碼,他從那輛第一代平茨高爾以及亞沙爾父母的職業得知,他需要給三個油桶里裝滿的應該是汽油、醫用酒精和可以給嬰兒喝的熱羊奶,而非柴油、伏特加和熱可可。
除此之外,他還在那個得自毛奇大橋診所的醫療箱里塞滿了足夠多的現代急救藥品。就連並不算大的食盒里,都塞滿了各種救命的針劑。
也正是這足以稱得上細致的準備,才讓他最近幾乎做夢都在琢磨到底該往竹筐里裝些什么。
哪怕他很早就已經知道,他,或者說那個金屬本子,根本就沒辦法改變任何的歷史。
他所有的這些思慮,最多無非是可能幫助他更好的完成回歸任務重新回到這個世界罷了——即便他現在已經完全可以不用去冒險的。
慢悠悠的將這間位於地表之下的工作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看,衛燃先是反鎖了房門,接著從保險箱里取出亞沙爾父母寄回家的鐵皮盒子打開擺在了桌子上,隨后面無表情的取出了金屬本子。
嘩啦啦的翻頁聲中,金屬羽毛筆飄蕩起來,沙沙沙的在淡黃色的紙頁上畫出了一副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