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火勢燃起來之前,他也已經順著破碎的窗子離開,重新找了片廢墟躲在墻角,一顆一顆的給他自己的武器裝填著子彈。
“可惜了”
衛燃無聲的嘀咕了一句,剛剛那一番先下手為強,讓他繳獲了23發9毫米手槍彈和102發ak47用的762毫米中間威力彈,以及僅有的一顆手榴彈。
換言之,即便把手榴彈也算成子彈,他距離湊齊150發彈藥的任務,仍有24發的缺口,更何況,這出來大半個小時,他還沒找到任何的燃油呢。
好在,雖然第一個語言任務沒有完成,但至少他的鈦合金手槍已經壓滿了子彈,而且還富裕3發,那支八一杠的五個彈匣也壓滿了三個半。
就連手電筒都裝滿了電池,而且還富裕好幾顆備用電池。
“還有水和食物也得留心”
衛燃暗暗嘀咕了一番,剛剛他并沒有在那三具尸體的身上找到食物。
這意味著,他們的大本營距離這里恐怕非常近,近到或許根本沒必要隨身攜帶食物,這絕非什么好消息。
盤算清楚目前的處境,衛燃離開昏暗的廢墟,先將那枚雪松徽章別在胸口,隨后扛著已經頂上子彈的八一杠,在街上大搖大擺的走著。
連續穿過兩個十字路口,他終于再次停下了腳步,此時,距離他不到10米遠的路口斜對面,便停著一輛113裝甲運兵車。
這輛車的車尾,便一左一右的各自固定著一個20升容量的油桶。
看了眼車頂空無一人的機槍塔,衛燃收了八一杠躲在陰影里觀察了片刻,隨后借著天色大搖大擺的走到運兵車的車尾,輕手輕腳的打開了固定油桶的搭扣,將這沉甸甸的油桶取下來,接著又如法炮制取下了另一邊的油桶。
他如此膽大妄為,自然有他的底氣,這長槍黨終究不是椅澀裂正規軍。
或者更準確的說,終究不是二戰結束后,從蘇聯遷徙過來的,那些擁有豐富戰斗經驗的,二戰猶太籍紅軍老兵為核心的椅澀裂正規軍。
如果這么說略顯復雜,那么也可以簡單一點兒——此時面對的敵人,只不過是一群可以和“烏合之眾”畫上絕對等號的菜雞罷了。
如此大搖大擺的拎著兩個沉甸甸的油桶一路小跑著躲進建筑廢墟,衛燃見那輛運兵車里可能存在的長槍黨武裝分子根本沒有發覺,立刻馬不停蹄的從這廢墟破裂的窗戶翻到另一側的街道上,貼著建筑陰影,一路小跑著沖向了醫院。
不過,趕在進入醫院之前,他卻再次躲在了建筑廢墟里,打開其中一個油桶的蓋子聞了聞,隨后取出金屬本子里的煤油汽燈,給里面灌滿了汽油,順便也扯掉胸口的雪松徽章塞進彈藥袋里,連同馬甲一并收回了金屬本子。
片刻后,衛燃拎著兩個沉甸甸的油桶,走進了早已經斷電斷油,只亮著零星燭光的醫院。
等他走進只剩下唯一一盞煤油汽燈的手術室,代號縫紉機的無國界醫生賽林·雅曼仍在原本該由他負責的臺位,忙著給一名傷員進行腹腔手術。
而在隔壁,已經拉開簾子的產床上,正有個女人在代號搖籃的女護士朱莉婭·希婭和代號雪絨花的女護士克拉拉·霍勒的幫助下,在那幾個童工的齊聲祈禱中,艱難的試圖將新生命生下來——承受這座城市和這個民族的戰火與殤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