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給我來解決"衛燃下意識的答道。
"你準備殺死他們嗎?"搖籃問道,"獸醫,我們是無國界醫"
"天已經黑了"
衛燃指了指頭頂,耍無賴一般攤攤手,"我已經下班了,就算是無國界醫生也總不能24小時工作吧?"
相比面面相覷的縫紉機和搖籃,雪絨花卻最先笑了出來,一本正經的用法語問道,"那么這位已經下班的先生,現在你是什么身份?"
聞言,衛燃稍加思索,清了清嗓子笑著說道,"現在我是國際主義戰士,我的代號我的代號叫做東風。"
"我們這是在西班牙嗎?"
縫紉機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我在想我要不要也想一個從sf下班之后用的代號了。"
借著這個話題,眾人吃完了並不算多么豐盛但卻絕對管飽而且頂餓的晚餐,不遠處的油爐也終於完成了對那些手術器械的蒸煮消毒。
關閉了油爐,搖籃和雪絨花合力收納了那些經過滅菌的手術器械,拉瑪和達拉爾這倆小姑娘則各自拿著一把鞋刷子,小心的將爐架上積攢的炭黒刷下來,先收集到了一張報紙上,又收集到了一個玻璃盤子里。
等衛燃將爐架和蒸煮盤全都裝回包里重新固定在車頂上的時候,搖籃也從帳篷里拿出了一瓶類似護膚品一樣的東西往盤子里擠了一坨,並且用一個壓舌片仔細的攪拌了一番。
緊接著,兩大兩小四個女人便各自用手指在盤子里蘸了蘸,將那些黑色的泥狀"護膚品"涂抹在了她們各自的臉上甚至脖頸上。
"我們也涂一些吧"
衛燃說著,同樣伸手弄了一些,嘴上不停的解釋道,"當作偽裝用。"
聞言,縫紉機和那倆小伙子也紛紛伸手在盤子里蘸了蘸,同樣在自己的臉上胡亂抹出一片片黑色的污漬。
先給自己做好了偽裝,搖籃和雪絨花又帶著孩子們去后面的院子找來一些破布包裹在了那些油桶上。
一切準備就緒,兩手空空的衛燃將三根盤起來的輸油管斜挎在肩上,帶著身后幾乎各自拎著兩個空油桶的大小同伴,悄無聲息的離開了車庫重新落鎖,貼著建筑的陰影,循著記憶摸向了那輛裝甲車。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將近零點了,這大街上也陷入了黑暗和寂靜之中。只剩下熹微的星光,以及瀰漫著尸臭味的角落里游蕩的各種動物發出的細微動靜。
因為身后帶著的不是金貴的醫療人員就是尚未長大的孩子,衛燃也前所未有的謹慎,這速度自然快不起來。
約莫著零點前后,衛燃帶著大家小心的躲在了傍晚他踩過點的廢墟陰影里。
"你們就在這里等著"
衛燃低聲說道,"先不要跟過來,更不要發出動靜,等下我確定沒有危險會過來接你們的。"
"獸不,東風,你要小心點。"縫紉機低聲囑咐道。
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衛燃摘下斜掛在肩上的抽油管交到了縫紉機的手上,隨后貓著腰,貼著墻壁小心的走向了二十多米外守著街角的那輛裝甲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