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內部消息?"熱氣球一邊栓上鐵門一邊低聲問道。
強忍著左手虎口處鉆心的灼熱,衛燃神色如常的答道,"我沒什么內部消息,我只是單純的不相信椅澀裂人和那些長槍黨。"
"在這一點上,我們高度一致。"
熱氣球分給衛燃一支香菸,自顧自的點上自己那支之后,一邊往外跨樓梯走一邊說道,"明天有什么計劃嗎?"
在試著張嘴做些布置無果之后,衛燃壓下心頭的無奈,重新打起精神說道,"沒什么計劃,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既然這樣,我明天想去拍些照片。"熱氣球說道,"下午天色太暗了。"
"隨你吧"衛燃說著,邁步走上了外跨樓梯。
"我很慶幸有你這樣的隊友"熱氣球最后說道。
"可是在那個沒有我的時空里呢"
衛燃在心底重重的嘆了口氣,一邊往上走的同時,也在琢磨著另一個問題,他非常確定已經湊夠了20個人頭,但卻不確定,更不明白完成了語言任務沒有,以及如果完成了,學會的到底是什么語言。
"還特么不如暈一下呢,這是給老子上難度了。"
內心罵罵咧咧的衛燃推開了二樓的木門,然后便看到雪絨花正盤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守著蠟燭燈寫著她的醫療筆記。
"靠門的房間是你的"
雪絨花說完打了個哈欠,"你的行李已經幫你送進去了。"
"你呢?睡沙發?"衛燃隨口問道,然后才反應過來這個隨口問出的問題似乎有些"邀請成份"在內的歧義。
萬幸,或許是因為醉意,又或許是因為忙著寫筆記,雪絨花似乎並沒有聽出話里的歧義,只是順著話題答道,"我在你的隔壁,和拉瑪還有達拉爾一間。
房門另一邊是熱氣球和漢瓦德的房間,他的隔壁是縫紉機夫婦的房間。"
喘了口氣,雪絨花指了指樓下,"如果你想洗澡可以去樓下的水井那里,剛剛漢瓦德和達拉爾已經把那些水桶裝滿水了。"
"今天就算了,需要再來一杯嗎?"衛燃在對方說完之后立刻轉移了話題問道。
"請幫我倒一杯,順便把我的生日禮物灌滿可以嗎?"心情似乎好了很多的雪絨花故意拿腔拿調的問道。
"當然,我的榮幸。"
衛燃同樣拿腔拿調的做出了回應,然后在對方的掩嘴輕笑中,借著上衣的遮掩取出水壺,先幫對方倒了一咖啡杯紅酒,又用煙紙做了個簡易漏斗倒滿了本屬於自己的那個隨身酒壺。
沒有繼續打擾對方,衛燃鉆進了屬於自己的房間,推開窗子讓夜風吹進來,順便也看著窗外路對面的醫院側門,暗暗擔憂著明天會發生什么,尤其是會死多少人。
這註定是個暫時沒有答案,但卻很難讓人不去想的問題。
靜等片刻,衛燃反鎖了房門又關掉了窗子,隨后摸黑取出了金屬本子里的八一槓拆開,一個零件一個零件的仔細擦拭過后,又摸黑將其重新組裝好。
同一時間,房門另一邊的另一個房間里,只比衛燃晚了半支煙時間回來的熱氣球,也在摸黑擦拭著衛燃送給他的,以及他自己弄到的那些武器。
顯然,他即便不像衛燃那樣清楚的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但出於一個法外老兵的敏銳直覺和經驗,也讓他近乎下意識的提高了警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