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我接受你的邀請。」
衛燃不等對方說完便再次重復道,這本就是回歸任務的要求,他本就沒有拒絕的余地,既如此,倒不如答應的干脆一些。
縫紉機張了張嘴,最終期期艾艾的蹦出一句「謝謝」。
「時間寶貴,陪陪你的妻子吧。」
衛燃說話間在心底嘆了口氣,他幾乎已經預感到,縫紉機此時此刻做出的決定,將會是生與死的永別。
「你也該陪一陪雪絨花的」縫紉機掐滅抽了沒幾口的香煙微笑著說道,「她是個天使一樣善良的好姑娘。」
「是啊」
衛燃無力的嘆了口氣,起身拉開房門,也看到了站在門外捂著嘴巴的搖籃。
顯然,這個同樣和天使一樣善良的女人,已經聽到了他們之間剛剛的交談。
衛燃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能做的,僅僅只是讓開房門,讓搖籃進來,然后從外面幫忙帶上房門。
「你也要留下來嗎?」靠著門口一側墻壁的雪絨花幽幽的問道,「剛剛我都聽到了。」
「對」
衛燃咬咬牙,任由對方撲進自己的懷里,任由她抱緊了自己,仍舊微笑著說道,「我決定留下來。」
「我也留下來,讓我也留下來吧。」雪絨花近乎哀求般的說道。
「你要逃出去,帶著難民,尤其帶著孩子們逃出去。」
衛燃硬著心腸說道,「這是比留下來更加危險的任務,你和搖籃要用帶著他們逃到加沙醫院,以無國界醫生的身份幫他們尋求庇佑。」
「我當初是不是不該提議來難民營?」雪絨花自責的問道。
「如果我們當初沒逃進難民營,說不定現在我們已經死了。」
衛燃輕聲安撫道,「這不是我們的過錯,錯的是椅澀裂人和長槍黨。」
說完,衛燃輕輕將懷里的姑娘推開,在對方不解的注視下,從后腰處拔出了那支消音型馬卡洛夫手槍,遞給了對方,「會用嗎?」
「我用過我祖父的k手槍」
雪絨花說話間已經拉動套筒,接著探手一抓,接住了跳出來的那顆子彈。
「這把槍留給你防身吧,它的聲音足夠小,后坐力也很小,但是無論威力還是準頭都還不錯。」
衛燃一邊說著一邊從對方的手里接過子彈和手槍,把子彈重新裝回彈匣里說道,「是留著防身,不是讓你去和椅澀裂人又或者長槍黨戰斗的。」
說著,他又從兜里摸出了一顆手榴彈遞給對方,「這個會用嗎?」
「大概知道怎么用」雪絨花說話間接過了手榴彈。
「這是」
衛燃頓了頓,「留給你自己的,如果你不想遭遇房東太太遭遇的一切,那么它可能是你最后的選擇。」
聞言,雪絨花的臉上明顯慌亂了幾分,但片刻后,她還是接過那顆手榴彈,將其塞進了褲子口袋里。
「我也要留一些東西給你」
雪絨花說著,強壓住心里的慌亂擼起衣袖,顫抖著解下手腕上的那支戰俘表,隨
后又解下衛燃手上的那塊蘇聯箭表。
「你要活著」
雪絨花認真的說道,「我要看到活著的你,把我祖父的手表還給我。」
「好」衛燃嘶啞著嗓子應下了這希望渺茫的約定。
雪絨花反倒似乎格外相信衛燃,她那張過分精致,讓人充滿了保護欲的小臉上,也露出了燦爛的讓人害怕的笑容。
將原本戴在衛燃手腕上的那支表松松垮垮的戴在自己的手腕上,雪絨花再次踮起腳,摟著衛燃的脖子送上了一記熱吻,隨后貼著他的耳朵說道,「我會在加沙醫院等你去找我,如果你一直不來,我我回來難民營里找你。」
「好,在在加沙醫院等我。」衛燃貼著對方的耳朵呢喃著再一次做出了愈發詳細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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