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的又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在這天上午十點半左右,長槍黨民兵開始帶著大包小包的戰利品陸陸續續的撤退。
與此同時,一隊全副武裝的椅澀裂士兵也正式進入難民營,擔任起了
“維持治安”的工作。
“看,那就是瓦爾塔先生采訪車。”就在衛燃警惕著那些椅澀裂士兵的時候,蝙蝠也有氣無力的指了指在椅澀裂士兵隊列之前開進來的一輛大眾t3面包車。
這輛面包車通體屎黃色涂裝,車身上繪制著一只超大號紅頭蒼蠅、一個同樣大小的雪松標志,以及一個略大一號的流氓星標志。
在這一排三個標志的最上面,還用顯眼的天藍色帶白邊的油漆字,分別用法語、阿拉伯語和希伯來語寫著
“自由記者阿蘭·瓦爾塔”的字樣。這品味衛燃抽了抽嘴角,這車身顏色,和那別致的logo,簡直就是一坨四輪驅動的熱乎屎
“瓦爾塔的品味似乎”
“記得把膠卷都交給他”蝙蝠鼓起力氣說道,同時還輕輕推了衛燃一下。
“哎!你”衛燃話都沒說完,他眼前的一切也被濃烈的白光取代。
只不過這一次,這白光來的突然消失的也迅速,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坐在了一輛車子的駕駛室里。
“停車!”沒等他看清車子外面的情況,他卻聽到了雪絨花近在咫尺的焦急呼喊!
“嘎吱!”衛燃下意識的一腳踩停了仍在行駛的車子,然后這才注意到,自己似乎就坐在那坨那輛大眾t3面包車的駕駛室里!
下意識的扭過頭,雪絨花就在副駕駛的位置坐著!掃了一眼自己,下半身是牛仔褲德訓鞋,上半身則是一件薄毛衣和口袋極多的導演馬甲,倒是自己的頭上,仍舊包裹著一條阿拉伯方巾,就連自己的手上,都仍舊帶著雪絨花換給自己的戰俘表。
副駕駛的雪絨花和自己打扮差不多,她纖細的手腕上,同樣帶著自己之前繳獲的那塊蘇聯腕表,唯一的區別,僅僅只是頭上多了一頂女士的太陽帽而已。
再看窗外,左手邊是那輛擋著井蓋的轎車,右手邊便是那輛報廢的裝甲車,那裝甲車的機槍塔里,還坐著個人,是蝙蝠!
“咔嚓”衛燃和雪絨花幾乎不分先后的推開了車門,幾乎前后腳,后排的車門也被人拉開,一個同樣頭上包裹著頭巾的男人也拎著一臺松下生產的攝像機鉆了出來,他的脖子上,還掛著一臺尼康f3相機。
“你們兩個,快過來幫忙。”這個男人在衛燃拉住雪絨花之前開口用法語大聲呵斥道,
“維克多,你是白癡嗎!把車子停在這里會擋住路和拍攝視場的,快把它停到那輛報廢轎車的邊上把路讓開!還有你!克拉拉!別發呆了!快過來幫我撐起支架!快去!上特碼的帝!我怎么選了你們這兩個只知道談戀愛的白癡當助手!等我回到荷蘭之后要立刻辭退你們!”
“抱歉!馬上!”衛燃和克拉拉幾乎同時反應過來,后者連忙鉆進車子里取出了一個三角支架,慌里慌張的在那個男人腳尖點著的位置打開,與此同時,衛燃也操縱著這輛面包車停在了那輛彌漫著尸臭味,而且落滿了蒼蠅的家用轎車殘骸的邊上。
“維克多!把反光布拿出來,支在車尾!快一點!”那個男人繼續吆喝道,
“快一點!”
“來了!”聽懂暗示的衛燃連忙打開了后部車廂的側滑門,匆匆掃了一眼之后,抱起一捆涂著白色油漆的帆布,又拿上兩個伸縮支架,以最快的速度將其支在了車尾。
剛剛那一眼,他清楚的看到,這輛車子里除了一排距離車門最近的座椅和一張位于駕駛位正后方的小桌子之外,后半部分的空間堆滿了一個個的紙箱子。
不僅如此,那些車窗玻璃不但都是茶色的,而且里面還拉著黑色的天鵝絨窗簾。
他這邊剛剛忙完,雪絨花已經站在了被架起來的攝影機后面負責拍攝,而那個男人也已經扯掉了圍巾,站在鏡頭前用法語介紹著從身后走過去的椅澀裂軍隊,甚至還不忘熱情的和那些趾高氣昂的士兵們打招呼做些互動。
在某一瞬間,衛燃近乎下意識的從這個金發中年男人的身上看到了那個名叫染谷由紀夫的琉球男人的影子。
拍完了一個不到兩分鐘的鏡頭,這位瓦爾塔先生大聲支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