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我給你們照個合影”
衛燃等抗聯戰士回到原來的位置,這才笑瞇瞇的說道,“為了保證你們以后不再禍禍老百姓,等下咱們得擺個好看的姿勢。”
稍作停頓,衛燃指了指躺了一地的鬼子尸體,“每人一具尸體抱好了,把刺刀捅進心口,我拍照的時候都露出笑臉,開心的笑臉,誰特碼不笑或者把臉藏起來,周圍人的就給我攮死他!開始吧!”
僅僅只是短暫的遲疑了不到兩秒鐘,這些偽軍紛紛抱起一具快要凍硬的尸體,一臉兇狠的將刺刀捅進了鬼子的胸口。
等這四五十號偽軍拽著他們的“投名狀”在財神廟門口擠做一團努力露出一個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衛燃也后退到了河溝子邊上,假意按了一下快門。
“排隊把刺刀都交了吧”
衛燃指了指旁邊的爬犁,那些被收拾的愈發老實的偽軍,也老老實實排著隊把刺刀放了回去。
“最后一件事”
衛燃晃了晃手里寫滿了字兒的信筏,“你們每個人叫什么,家在哪,父母老婆孩子叫什么,都在這兒了,你們心里也都清楚我是怎么問的。”
故意停頓了片刻,衛燃繼續說道,“以后你們里面誰再給鬼子當差,我就把剛剛拍的照片,還有這些地址名單托人送到鬼子的手里。”
這一番超越時代的k式恐嚇之后,衛燃指了指身后的河溝子說道,“別浪費時間了,趁著剛剛老子用炮彈炸開的冰面還沒凍上,把你們捅死的鬼子都扔進去,然后就滾蛋吧。”
這話一說完,那些已經滿頭冷汗的偽軍畏懼的看了眼衛燃手里捏著的那一沓信筏,慌里慌張的拽著快凍硬的鬼子尸體連滾帶爬的出溜到了河溝里,將鬼子的尸體推進了被炸開的冰層,隨后頭也不回的沿著河溝子撒腿就往回跑。
他們現在只想著趕緊逃,如果可能的話,帶著家人一起逃!最好能逃到關內!離那個笑面虎似的活閻王越遠越好!
“衛兄弟好手段”趙金戈看著衛燃說道。
“咱們單獨聊聊?”衛燃看著對方問道。
“請”趙金戈伸手邀請衛燃走進了財神廟的后院。
“衛兄弟不是普通人”趙金戈直勾勾的看著衛燃篤定的說道。
忽略了對方身上透出的些許警惕和濃濃的好奇,衛燃從懷里掏出了不久前趁機取出來的那封雞毛信遞給了對方。
趙金戈接過信封,在看到那朵色彩斑斕的羽毛時不由的一愣。
“我應該沒有找錯人吧?”衛燃微笑著問道。
回過神來,趙金戈從懷里取出一面并不算大,但衛燃卻無比熟悉的三角旗展開給對方看了看,鄭重的說道,“我就是游擊第一隊的隊長趙金戈,衛燃同志,我能打開這封信了嗎?”
“請把”
衛燃笑著點了點頭,同時主動往后退了一大步。
趙金戈則立刻打開了信封,從里面抽出了一張信紙打開看著。
只不過越看,他的眉頭卻越皺越深,時不時的,還抬頭看一眼衛燃。
片刻之后,他主動和衛燃握了握手說道,“衛燃同志,歡迎你加入我們,你你怎么現在才把這信拿出來。”
“這不是怕拿早了你也說我覺悟低嗎”
衛燃含糊不清的嘀咕了一句,轉而笑嘻嘻的問道,“不知道信里怎么介紹我的?”
“我弟弟金山說,你是他在東北大學旁聽時認識的拜把子兄弟。還說你會俄語也會日語,而且還會些醫術?”
趙金戈說著,干脆的將那封信遞給了衛燃。
接過信掃了一眼,衛燃不由的咧咧嘴,這信似乎是用蒙文寫的,他根本就看不懂,好在信紙的邊角處,還貼著一張三寸大的黑白照片。
照片里的自己穿著一套中山裝,和一個長相與趙家兄弟頗為相似的同齡人并排站在某個很高的地方,在他們的背后,似乎是首都的故宮?
這是在景山公園拍的?
衛燃暗暗嘀咕了一番,將書信還給對方同時順勢問道,“確實會幾句,金山同學呢?他只在信里說,讓我拿著這封信過來報到加入抗聯一起打鬼子,可沒說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