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叫做小白的年輕戰士精氣神兒十足的敬了個禮,美滋滋的跟著炊事班的老劉離開了這房間。
“那是我鄉黨白宇光”
馬進韜一邊拍開酒壇子的封泥一邊介紹道,“也是窮苦人家的孩子,打從十四五的時候就在我身邊當馬夫了,來,今天兄弟相認,咱們先干一個!”
“干!”
趙金玉和李隨安異口同聲的應了一嗓子,同時也端起了酒杯。
“干!”稍晚一步的衛燃也端起酒杯,和他們三人碰了碰。
一口氣咕嘟咕嘟的喝光了碗里的白酒,衛燃立刻拿起笊籬,主動幫那位馬連長盛了一碗面條。
“自己來自己來,都別客氣,我馬進韜的騎兵連沒那么多規矩!”
話音未落,馬連長已經拿起筷子,往碗里挑了一大筷子削面遞給了衛燃。
一番客套重新坐下來,馬連長趁著衛燃給大家倒酒的功夫問道,“衛燃,我托大把你當老弟了。”
“您這話說的”衛燃一邊給對方倒酒一邊打蛇順桿子上,“馬大哥這是抬舉我呢。”
“咱也別客套了,我也不是那瞎客套的文化人。”
馬連長捏著碗沿端起來和衛燃等人碰了碰,抿了一口酒之后問道,“衛老弟,你接下來是個什么打算?”
“馬大哥有什么吩咐不如直說”衛燃同樣抿了一口酒說道。
“咱們兄弟相稱,吩咐談不上。”
馬連長擺擺手,夾起一筷子牛雜送進嘴里一通亂嚼,等咽下去之后這才繼續說道,“衛老弟要是只求安穩日子,等下我給你拿上幾封銀圓,你去山西找我爹,購田買房娶妻生子,總能有個安生日子。”
“馬大哥,有沒有殺鬼子的買賣?”
衛燃端起酒碗和李隨安以及趙金玉相繼碰了碰,“三七年冬天,我跟金玉兄弟在白山黑水很是殺了些鬼子,三八年剛開春兒,我跟隨安兄弟在滕縣也沒少殺鬼子。”
說到這里,衛燃一口喝光了酒,重新倒滿之后和馬連長再次碰了碰,“既然叫您一聲大哥,小弟也就不客氣了,您這兒家大業大,有沒有能殺鬼子的買賣帶上我一個?”
“好,哈哈!好啊!”
馬連長喝光了碗里的酒哈哈大笑著說道,“還真特碼的巧了!咱們干的可不就殺鬼子的買賣嘛!”
“大哥,給衛哥配一把盒子炮吧!”
李隨安提議道,“他槍使得可比我好,我那白刃戰還是跟著他學的呢!”
“可不姐夫!”
趙金玉也幫腔說道,“和望川大哥一樣,衛大哥還識字兒呢,正經配得上咱這騎兵連。”
“這還不好說!小嗨!”
馬連長拍了拍腦門兒,“小白也特碼喝酒去了,先吃!等吃完了,讓小白帶著你去領槍,再領套新衣服。”
“姐夫,也給衛大哥分一匹馬唄?”趙金玉端著酒碗說道。
卻不想,趙金玉這提議馬連長卻沒有剛剛那么痛快了,“衛燃兄弟,可不是老哥小氣,咱們騎兵連這馬可都是有數的,這一時半刻的,可沒有合適的馬給你。”
“姐夫,要不然試試后院那匹咬人的馬?”趙金玉似乎順嘴兒冒出個“餿主意”。
“不行不行!”
馬連長想都不想的擺擺手,一臉晦氣的說道,“那匹不懂人事的牲口!特娘的,當初差點把二連長的耳朵咬下來,可不行!非得把它騸了才能騎呢。”
“那還不好說!”
趙金玉似乎就等著這句話似的說道,“把那匹咬人的馬給我,把我那匹馬給衛”
“你小子!老子就知道你打的這個主意!”馬連長頓時反應過來。
“不是,到底咋回事?”衛燃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