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兒好歹還有她表姨夫和楊掌柜幫襯著,來回走動也方便。”
“是是啊”
衛燃怔了怔,走到掛在氈墻上的那些武器轉移了話題問道,“這些是”
“那兩把馬刀是馬連長和金玉的,那三支盒子炮,是趙家三兄弟的遺物。”
老白跟著走過來解釋道,“馬連長的馬刀,是當年韓護院從沙潁河邊的戰場上找回來的,馬連長的尸體送回馬家祖墳葬了,這馬刀算是給少奶奶留下的念想。”
“剩下的呢?”衛燃追問道。
“金玉的馬刀還有那支刻字兒的盒子炮,是鬼子投降了之后,一個抗聯戰士親手送到少奶奶手里的。”
“那個戰士呢?”衛燃近乎下意識的問道。
“沒了”
老白嘆了口氣,“我聽楊掌柜說起過,說那個姓邱的戰士在47年夏天跟著解放軍打四平的時候沒了。”
還是沒能活下來嗎
衛燃無力的嘆了口氣,看著跑進來的兩個小家伙,轉移了話題問道,“這倆孩子都叫什么名字?”
“小少爺叫馬平川,是連長活著的時候給取的。”
老白寵溺的抱住兩個孩子,介紹道,“我這小孫女叫白青靄,是李望川當年給取的名字呢。”
他這邊剛剛介紹完,蒙古包的簾子也再次被撩開,站在門外的趙金蘭笑著說道,“衛兄弟,你快看看誰來了?”
聞言,衛燃心頭一動,立刻起身鉆出了帳篷,然后便看到了一輛由兩匹馬拉著的馬車從遠處走了過來。
不等車子徹底停穩,便有一男一女兩個看著也就七八歲的小家伙麻利的從馬車上跳下來,一邊脆生生的喊著“姑姑”一邊投入了趙金蘭的懷抱。
他能清楚的看到,這倆孩子的脖子上,還各自掛著一塊也就介于火柴盒與麻將牌之間大小的犀角牌子,他甚至清楚的知道,那兩塊牌子上,肯定分別刻著“趙光復”和“趙佑華”這樣兩個名字。
就在他怔怔的看著那倆小家伙的時候,一個看著頗有氣場的女人也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詩怡?”衛燃立刻認出了對方。
“你是衛大哥?!”楊詩怡驚訝的看著衛燃,“你你咋在這兒?”
這句話說完,楊詩怡卻是已經眼眶通紅,強忍著沒讓自己掉下眼淚。
“我來看看,看你們過得好不好。”
衛燃頗有些手足無措的說道,“詩怡,三姐,對不起,當年我我沒能救下金玉。”
“不怪你,不怪你。”
詩怡艱難的說完這句話,卻已經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音。
“進來聊吧”趙金蘭嘆了口氣招呼道,“都進來聊吧,衛兄弟也是剛剛才到。”
“三姐,詩怡,還有老白。”
衛燃說著已經摘下了掛在脖子上的相機,“先讓我拍幾張照片怎么樣?拍張合影。”
“對,是該拍一張。”
楊詩怡一邊努力擦拭著眼淚一邊最先開口說道,“得好好拍幾張。”
“咱們在哪拍?”趙金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