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看清周圍熟悉的一切,意識到已經回到了時光圖書館地下室的工作間里,也悵然若失的松了口氣,隨后看向了身前桌子上平鋪的金屬本子。
在他的注視下,那支金屬羽毛筆不急不緩的在新的一頁寫下了一行行血紅色的文字:
薪火之光
抗聯戰士李海、沈寶英,1937年11月8日,于阻擊日軍戰斗中犧牲。
抗聯戰士孫家姐妹孫大妮、孫二丫,1939年4月3日,于傳遞情報工作中暴露,孫家姐妹引爆手榴彈,與圍捕日軍同歸于盡。
騎兵馬進韜,1939年9月,于沙穎河畔死戰殉國,遺有一子馬平川。
抗聯戰士崔大胡子(崔壽春),1940年2月,因叛徒出賣,于松花江畔犧牲。
抗聯戰士邱勇文,1940年2月,負傷后,為掩護同伴跳馬阻擊敵人犧牲。
抗聯戰士田小虎、宋紅霞,1940年4月,于帶隊轉移途中遭伏擊犧牲。
抗聯戰士邱老大(邱勇毅),1941年1月,于戰斗中犧牲。
抗聯戰士小四兒(邱勇彪),趙金玉,1942年9月,為掩護傷員轉移犧牲。
抗聯戰士邱勇武,1945年10月加入東北民主聯軍第一縱隊,1947年于四平攻堅戰斗中遭炮擊犧牲。
抗聯戰士胡八指(胡壽春)及烏娜坎夫婦,抗日戰爭結束后化名返鄉務農,終身未透露戰斗經歷。二人育有一子胡玉虎、一女胡詩霞。
1997年冬月,胡八指于睡夢中辭世,次月,烏娜坎辭世。
趙金蘭,騎兵馬進韜遺孀,1946年為避戰亂,攜子女及馬夫老白(白漢方)僑居蒙古國,育有一子馬平川,養女白青靄。
1956年,趙金蘭、老白(白漢方)因鼠疫相繼離世。
楊詩怡,抗聯戰士趙金玉遺孀,為避蘇聯清洗及戰亂,1946年應趙金蘭邀請僑居蒙古國,育有一子趙光復,一女趙佑華。
1968年夏,楊詩怡及楊氏商號因庇護在蒙華僑遭仇殺險滅門。
其子趙光復、趙佑華,及馬平川、白青靄等楊氏幸存者借生意伙伴協助緊急逃離蒙古,輾轉前往澳葡定居,后因局勢與在蒙趙氏表親失聯失散,此后經年尋親無果。
金屬羽毛筆寫到這里,又另起一行寫下了兩串分別位于俄羅斯烏蘭烏德以及澳島的地址,以及對應的兩串聯系電話。
區別在于,位于烏蘭烏德的那串地址聯系電話并沒有寫聯系人的名字,但位于華夏澳島的那串地址,卻有一串座機號碼。
只不過
衛燃不由的咧咧嘴,這串聯系電話后面還綴了一長串好似廣告語一般的繁體字:白馬豬腳飯,味美實惠,碼頭附近免費送餐,24小時營業全年無休。
沒等他反應過來,那支金屬羽毛筆也再次另起一行寫出了一串文字:
我泣別了白山黑水,走遍了黃河長江。我愿拋灑熱的血,燃做驅趕黑暗的光。
寫至這里,前一張寫滿每一幕任務的紙頁背面,也在他的注視下一連出現了三個紅色的漩渦。
這一次,金屬羽毛筆在這三個紅色漩渦之下寫下的文字也格外的簡短,僅僅只是“松花江上”、“離家”和“復仇”這樣三個血紅色的詞語。
但衛燃卻知道,那既是流亡三部曲的歌曲名字,也是很多化作光的無名戰士,一生坎坷的血色寫照。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