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衛燃同樣大聲回應了一嗓子,這才走到冰洞的邊上。
踩了踩厚實的冰面,又看了看十幾米外的岸邊,衛燃的手中也出現了一把傘兵重力刀。
伴隨著咔噠一聲輕響甩出鋒利的不銹鋼刀刃,他毫不猶豫的割斷了纏著繩子一段系的死結,隨后將這罐頭炸彈丟進冰洞里轉身就往岸上跑。
除了中途險些滑了一跤之外,他直到跑到了火炮陣地的邊上,身后卻仍舊沒有爆炸傳來。
“難不成繩子繞的圈數太多了?”
衛燃躲在冰雪壘砌的掩體后面,點上顆煙自言自語的琢磨著改進的方法,“繩子少纏幾圈,繩頭最好還得綁一塊木頭,用浮力增加拉力。
沒錯,木板另一邊最好能綁上一塊石頭讓它沉的更深一些.”
“你在說什么?”同樣躲在這里的謝廖沙老爹問道,“那個罐頭炸彈怎么還沒爆炸?”
“可能還需要改”
“轟!”
衛燃的話都沒說完,冰洞的方向便傳來了一聲爆炸,緊隨其后,以冰洞為圓心,半徑超過五米的區域,所有的冰塊盡數破碎,冰洞的位置也噴涌出了一道飛上半空七八米的水箭!
在湖水嘩啦啦的以小冰珠的形態砸落在地揚起的冷霧中,哨塔上最先傳來一個姑娘清晰且驚喜的大喊“魚!我看到魚了!有好幾條!”
“維克多!你立功了!”
謝廖沙話音未落,已經拽著一把抄網第一個沖出了火炮掩體!
“我最高戰績一捆麻雷子炸出來五十斤魚呢”
衛燃用母語嘀咕了一句,卻并沒有急著沖出去,反而慢悠悠的取出了背包里的皮箱,抄起那支槍式相機,用長焦鏡頭套住了哨塔里那個驚喜的又蹦又跳的年輕姑娘,趁著朝自己招手的功夫扣動了扳機。
“咔嚓”
微弱的快門聲中,衛燃終于拍下了第一張單人照。
移動“槍口”對轉湖面,此時謝廖沙已經用抄網抄起了第一條魚,那抄網上正往下淋漓著淅淅瀝瀝的水珠,就像謝廖沙老爹蒼老的臉上綻放的笑容一樣清澈。
“咔嚓”衛燃第二次扣動了扳機,拍下了第二張單人照。
等他慢悠悠的收起了相機,謝廖沙已經撈起第四條魚了。
只可惜,這些魚的個頭都不算大,至少遠遠沒有達到衛燃的心理預期。
根本沒有管仍在忙著打撈漏網之魚的謝廖沙,衛燃卻已經轉身走向了窩棚的方向,他要趁著白天盡快趕制出來足夠多的炸魚罐頭,并且爭取在今天晚上就完成獵獲20公斤魚肉的任務。
回到墓地邊緣,衛燃剛好看到了正用小爬犁往那棵分叉的白樺樹下傾倒石塊的小戰士瓦西里。
趕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衛燃取出祿來雙反給對方拍了張照片,隨后開問道,“瓦西里,你在忙什么?”
“收集石塊,記者同志。”
瓦西里一本正經的答道,“這些石塊是用來給犧牲的人建造墳墓的,這是我的工作。”
“我能借用一些石塊嗎?”衛燃問道。
“當然可以”
瓦西里格外大方的點點頭,“盡管拿去用吧,我還能找到更多的石塊。”
“你能幫忙送到我的窩棚門口嗎?”衛燃頗有些得寸進尺的問道。
“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