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燃放棄了讓對方多吃一些的努力,稍稍壓低了聲音問道,“瓦西里的信箱是怎么回事?”
“那是他的爸爸留下的”
謝廖沙用幾乎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解釋道,“那個孩子太可憐了不是嗎?”
“下午我可能會在森林里制造不少次爆炸,你們去砍木柴的時候如果發現了德國的蝴蝶炸彈,就想辦法做些顯眼的標記,我來解決它們。”
衛燃及時的換了個話題,并且指了指床上的炸魚罐頭,“還有,天黑之前麻煩你們在冰面上選個地方鑿開一個冰洞,再點上一大堆篝火吧,我制作了不少炸彈,今晚我們的收獲大概會很豐厚。”
“我會幫你去準備的!”
謝廖沙興高采烈的說道,“維克多同志,你也要小心。那些蝴蝶炸彈非常敏感。”
“德國佬太古板了,太敏感可不是什么好事。”
衛燃笑瞇瞇的說道,“總之,你們記得想辦法在周圍標記出那些蝴蝶炸彈的位置。”
“我們會用樹杈頂著炮彈殼做指引的”
謝廖沙老爹說道,“森林里大部分已經被發現的蝴蝶炸彈我們都是用這樣的方法做標記的。”
“那真是太好了”
衛燃稍稍松了口氣,這對于他來說無異于是好消息。
“你記得吃飯”
謝廖沙老爹認真的說道,“維克多,我們不能缺少你這樣一位全能的記者。”
“我會記得的”
衛燃點點頭,目送著對方離開之后,重新拿起了那個y字形的樹杈慢悠悠的打磨著。
約莫著一個小時之后,衛燃制作了一個拿著格外順手的彈弓。
揪著皮兜子試了試手感,他滿意的將其塞進了懷里,隨后抄起了劈柴用的斧頭,將剛剛撿回來的幾塊石頭砸開,又從里面挑出那些約莫著大拇指節大小的碎石塊揣進了兜里。
一切準備就緒,他拎上自始至終都沒有動過的魚肉湯離開了窩棚,徑直走向了不遠處的男生宿舍。
輕輕推開釘著樺樹皮的木門,這間溫暖的窩棚里擺著幾張自制的高低鋪。
昨晚負責放哨的尤里此時就睡在離著壁爐最近的上鋪打著震天的呼嚕,在他的下鋪,昨晚受傷的伊戈爾正單手拿著一把鋸子,將其余人撿回來的木柴仔細的鋸成適合燃燒的大小。
“維克多,你來了?”
伊戈爾見到衛燃進來,立刻放下鋸子里打了聲招呼,“昨天謝謝你救了我。”
“不用謝,傷口感覺怎么樣?”衛燃將拎來的魚肉湯放在一邊問道,“你吃飯了嗎?”
“吃過了”
伊戈爾指了指不遠處床頭掛著的空飯盒,又指了指自己受傷的那只手說道,“傷口太疼了,疼的我根本睡不著,所以我還是起來做些事情吧,這至少能讓我安心一些。”
“我給你也帶了一份魚湯”
衛燃說道,“把它也吃了吧,這能讓你更快的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