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廖沙說道,“大家一起幫忙,把謝爾蓋帶回來的物資搬下來,快一點。”
“謝廖沙,我有些膠卷希望你能幫我送科”
“那些東西就先放在瓦西里的信箱里吧”
謝廖沙不等衛燃說完便給出了不同的意見,格外坦然的說道,“德國人的轟炸機馬上就要到了,我不一定能活著趕到科博納。”
“好好吧”衛燃點了點頭,同意了對方的安排。
在謝廖沙老爹的指揮下,眾人從爬犁上搬下來足足10箱彈藥。這一趟的爬犁車里只有嚴重超載的彈藥。
沒有過多的浪費時間,謝廖沙老爹等他們擁有的四箱魚肉全部裝車之后,立刻吆喝著那匹僅僅休息了片刻的挽馬調頭走向了來時的方向。
“都打起精神!”
焦尼婭見眾人情緒低落,主動接過了指揮權,“我們現在有充足的彈藥,所以肯定能打下更多的德國轟炸機!”
“說的沒錯!”
尤里最先響應道,他喜歡焦尼婭,這件事在這座島上根本不算秘密。
“今天德國人會給我們很多打下他們的機會”
焦尼婭繼續說道,“記住,我們可以死在這里,但不許放過一架轟炸機去打擾公路上的交通員和運輸員!”
“是!”眾人齊聲給出了回應。
“孩子們,趁著現在還有時間,都來吃點東西吧。”
弗拉達和奧爾加招呼道,“每人一碗魚頭湯怎么樣?”
這樣的提議再次得到了眾人的歡呼,不多時,弗拉達和她的女兒奧爾加便給排著隊的眾人分別盛了一碗熱騰騰的,骨頭都燉煮的酥軟的魚頭湯。
趁此機會,衛燃也注意到,經過一整晚的熬煮,鍋里那些內臟已經析出了厚厚一層油脂。
趁著盛飯的功夫,弗拉達也用一小塊破布蘸取著澄亮的魚油,給他們仔細的涂抹了雙手和凍的發紅的臉頰。
等所有人都吃上魚頭湯,弗拉達和奧爾加這對母女還翻出了一堆炮彈殼埋在了裝滿積雪的搪瓷盆里,并且往每個炮彈殼里各自放了一根細麻繩。
緊接著,弗拉達用一把勺子舀起一勺勺的魚油倒了進去。
“這樣就能當作油燈來用了”奧爾加朝在一邊旁觀的衛燃自豪的解釋道,“這是我媽媽發明的!”
“拉多加湖附近的窮苦人以前都這么做”
弗拉達寵溺的說道,“在我像瓦西里那么大的時候就用過這種魚油燈,它燃燒的時候味道不是很好,而且煙很大,但是能幫我們省下不少煤油。”
他們這邊聊著有關油燈和煤油的話題的時候,尤里也將值夜的工作交給了他的妹妹索尼婭。
見狀,衛燃暫時中斷了和弗拉達母女的閑聊,先喊住了索尼婭和尤里,隨后他以最快的速度跑回窩棚取出了固定有鑄鐵爐子的空投箱子,拿起那個德軍酒壺倒了些煤油,灌滿了快要熄滅的懷爐。
收起空投箱子跑回廚房門口,衛燃將重新開始全力釋放溫度的懷爐遞給了需要在樹梢上放哨一整天的索尼婭。
“謝謝你,記者同志。”
索尼婭將裝有懷爐的小口袋塞進了懷里,接過她的哥哥尤里遞來的望遠鏡和哨子,在減弱了些許的寒風中爬上了樹梢的哨塔。
謝爾蓋的死讓所有人都緊鑼密鼓的開始了籌備,以焦尼婭為首的炮組成員忙著用火把炙烤著火炮的緩沖系統和各個部件,免得它們被低溫凍住。
弗拉達忙著將熬煮掉所有油脂的魚內臟和熬煮了一夜的魚鱗湯混合在一起制作肉凍。
老伊萬則帶人鉆進林子里去砍柴,順便暗暗決定幫著衛燃多找到些平時避之不及的罐頭炸彈。
就連瓦西里都沒閑著,他也拉上了他的小雪橇,拿上小錘子準備去敲打更多的石頭。
“維克多,我們去找罐頭炸彈嗎?”伊戈爾問道,“我知道哪里有,就算被雪埋起來,我也能找到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