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總要死人的,我們要做的只是在所有人都死掉之前結束這場戰爭。”
“是是啊”
衛燃接過了懷爐,“可可他怎么能被凍死呢。”
“我們沒有時間悲傷”
站在窩棚門口的焦尼婭說道,“天馬上就要亮了,德國人的飛機也要來了。同志們,做好陣亡的準備吧,為了列寧格勒。”
“為了列寧格勒!烏拉!”窩棚內外,所剩不多的民兵們齊聲喊出了同一個口號。
“讓我給大家拍一張合影吧”
衛燃請求道,“有謝爾蓋在內的合影,趁著德國人的飛機來之前。”
“那就拍一張吧”謝廖沙老爹嘆了口氣。
頗有些黑色幽默的一幕在于,被字面意義上凍僵的謝爾蓋仍舊保持著,而且只能保持著駕車的姿勢。
也正因如此,眾人在在一番商議之后,決定讓他重新坐在馬拉爬犁上,其余人則圍攏在了爬犁左右。
“咔嚓”
一手高舉著煤油汽燈的衛燃按下了快門,拍下了和運輸員謝爾蓋有關的最后一張照片。
“我們送他去墓地吧”
謝廖沙說話間費力的扛起了謝爾蓋,一邊走一邊說道,“瓦西里,接下來我們還需要選出新的運輸員。”
“我知道了”
瓦西里緊繃著被凍紅的小臉應下了這份殘酷的差事。
就如同埋葬上一位運輸員萬尼亞一樣簡單,眾人在墓地里緊挨著他的下一個位置鏟開了積雪,讓謝爾蓋側躺下來,隨后又從不遠處分叉的白樺樹下翻出瓦西里撿來的大塊小塊的石頭,仔細的蓋住了謝爾蓋的尸體。
一切忙完,包括衛燃在內的眾人排成了一排,瓦西里也站在了他的小雪橇上,又一次念出了那首童謠。
“濃霧里走出個德國人呀,口袋里拔出一把刀呀,要殺要刮就是你呀。”當童謠停下,瓦西里的手指頭也落在了謝廖沙大叔的身上。
“我我數錯了”瓦西里慌張的說道。
“你沒數錯”
謝廖沙說話間已經走了出來,“就是我,我就是新的運輸員,我會帶來彈藥和我們急需的火炮防盾的。
孩子們,這里的陣地就靠你們了。老伊萬,遇到一些沒有辦法做出決定的事情,就靠你來拿主意了。”
“可我們不能沒有你的指揮”焦尼婭說道,“誰都行,但你不能離開。”
“防空火炮是你來指揮的,即便是我,如果成為炮手也要接受你的指揮。”
謝廖沙一邊說著,已經套上了謝爾蓋留下的馬扎里袍子,“有關食物方面的工作弗拉達會指揮你們的,其余不過是砍柴還有”
說到這里,謝廖沙老爹停了一下,“弗拉達,把另外四箱魚肉準備好吧,我等下送去另外兩座島,其余人除了本身的工作之外,記得配合維克多同志捕魚,伊戈爾。”
“到!”
一只手在前幾天被炸傷的伊戈爾反應極快的應道。
“交給你一項重要的任務,接下來你聽從維克多同志的指揮,協助他尋找罐頭炸彈。”
“是!”
伊戈爾應下了這個命令。
“就這樣吧,我們不要浪費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