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基里爾·波利亞科夫同志的申請,他自己忙不過來。”
這名士兵帶著衛燃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新來的那個外傷醫生。”
“我們怎么過去?”衛燃起身問道。
“他一直在跟著直升機參加現場救援”跑在前面的大頭兵解釋道,“您只要跟著他一起行動就好了。”
問答環節到了這里,兩人也一前一后的跑出了這座疑似醫院的走廊,衛燃也看到了遠處正有一架在做起飛準備的米24武裝直升機。
此時,正有個和自己一樣穿著阿富汗卡制服,但卻沒有穿防彈衣的男人似乎正舉著一臺相機,準備找人幫他們拍照呢。
“維克多少校!”
這正準備拍合影的四個人齊刷刷的朝著衛燃敬了個禮,顯然,現場恐怕只有他的軍銜最高。
“你們這是準備拍合影?”衛燃抬手回禮之后問道。
“對”
名叫基里爾軍醫最先解釋道,“我和他們已經一起出過好幾次任務了,每次出發前我們都會拍一張合影。”
“讓我幫你們拍吧”
衛燃說道,“剩下的事情我們等飛起來再說。”
“是!”
基里爾立刻挺胸抬頭一絲不茍的抬手敬禮,同時也帶著其余三位穿著飛行物,身上似乎還彌漫著淡淡酒氣的機組成員不得不跟著舉手敬禮。
“這里是戰場,就算為了讓我多活幾天,以后不要再敬禮了。”
衛燃說著接過了對方遞來的相機,既在預料之中又在預料之外,對方用的并非相對更廉價也更容易弄到的基輔30,而是和剛剛自己在辦公室發現的同款,產自意呆利的gai16微型相機。
“通過這里取景,按下這里就可以拍攝。”如果后世的檔案記錄準確,此時已經24歲的基里爾幫衛燃指了下相機的快門,他也是失蹤的四人里年紀最小的。
“快點站好吧,然后我就要給你們拍照了。”
衛燃說著已經舉起了相機,將這并排的四人囊括在了一起,朝著他們按下了快門。
順手又分別朝著飛行員和炮手各自按了一下快門,衛燃扣上相機的發條蓋子將其還給了基里爾,同時問道,“我們現在在等什么?”
“這架直升機半個小時前才結束上一個任務回來,剛剛在加注燃油,現在正在等血漿送過來,請先上來吧,我們馬上就要啟動螺旋槳了。”
回答這個問題的,卻是這架武裝直升機的副駕駛或者說機械師,也是衛燃進入這個歷史片段要找的目標人物,魯斯蘭·佩特洛夫。
“既然這樣,我們先上去再說。”
說著,衛燃已經抓住對方伸過來的手進入了仍舊彌漫著些許血腥味和消毒水味道的機艙,這機艙的地板上都有尚未來得及清理的血跡。尚未打開的另一側艙門上,還固定著三支ak74突擊步槍。
就在魯斯蘭把基里爾也拽進機艙里的功夫,這架直升機也在地面電源的帶動下開始了啟動,與此同時,衛燃也在打量著基里爾和魯斯蘭。
前者今年34歲,穿著一套蘇軍飛行制服,外面還套著一件裝有幾個45發彈匣和水壺以及手榴彈和急救包等物的土黃色求生背心。
衛燃尤其注意到,在他這件求生背心用來裝手持火焰信號棒的口袋里,似乎塞的是一個細長的酒壺,那或許也是他身上彌漫的酒氣的來源。
而在他的右側大腿上,便用皮帶固定著一個硬牛皮槍套,那里面裝的就是他在后世看到的那支消音apb沖鋒手槍。
再看那位在后世檔案里記載甚少的基里爾,他的打扮和自己相比僅僅只是少了一件防彈衣和斜挎在左右兩側的醫療包而已。
恰在此時,幾個士兵跑了過來,先是遞給基里爾兩個醫療包,隨后又遞上來一個裝有一袋袋血漿的帆布包。
“準備好!旅行開始了!”
在魯斯特的大喊中,直升機艙門被關閉,衛燃也戴上了基里爾遞來的通訊耳機。
幾乎同一時間,這架米24也粗暴的升空,匯合了另一架武裝直升機離開了這片基地。
“少校同志,請讓我先介紹一下情況吧。”
通訊耳機里,機械師魯斯蘭開口說道,并在衛燃點頭之后繼續說道,“就在剛剛,我們的車隊遭到了游擊隊的襲擊,據說傷亡非常大,只靠基里爾恐怕不夠用,所以只能辛苦你和我們一起跑一趟了。”
“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