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燃按著嘴邊的麥克風回應道,“那么誰來做個介紹?我總該知道怎么稱呼你們。”
“讓我來吧”
基里爾搶過了話題,“從前往后,我們的炮手是坎扎特·普利耶夫,聽他的名字和姓氏就知道,他來自車臣。”
“格羅茲尼,少校同志。”通訊耳機里,坎扎特開口說道,“等我們離開阿芙漢,隨時歡迎你們去格羅茲尼做客。”
“有機會我肯定會去的”
衛燃壓下心頭的哭笑不得回應道,格羅茲尼他去了,但去的時候那里的人過于熱情好客了。
“然后是我們的飛行員伊萬·羅德金,他來自葉堡,他的兒子都已經14歲了。”
“少校同志,歡迎你乘坐我駕駛的武裝直升機。”
已經40歲的飛行員說道,“我知道,你肯定在想,怎么這里也有個伊萬。”
“我至少認識五百個伊萬和五百個薩沙”衛燃同樣開了個已經不算是玩笑的玩笑。
“我也是”飛行員哈哈大笑著說道,“我的兒子也叫伊萬”。
“每次我們的飛機上來了新乘客他都是這一套老掉牙的說辭”
機械師魯斯蘭說著朝衛燃伸手握了握,“我是魯斯蘭·佩特洛夫,我來自明斯克。”
“維克多,來自喀山。”衛燃簡單的做了個自我介紹。
“我們知道你”
炮手坎扎特哈哈大笑著說道,“基里爾經常說他有個獸醫學長現場急救速度非常快,還說這次只有他跟著才能救下更多的傷員。”
“所以那個獸醫學長是我?”衛燃故作茫然的指了指自己,同時也在心里將缺了大德的金屬本子好好問候了一遍。
“我是基里爾·波利亞科夫”
機艙里的基里爾和衛燃握了握手,“我也是從莫斯科國立第一醫院畢業的”。
“看來我們需要喝一杯”
衛燃說著,已經從他帶來的醫療包里掏出了剩下的那大半瓶子伏特加。
“坎扎特!你賭贏了,少校果然會請我們喝一杯。”魯斯蘭捏著嘴邊的麥克風說道。
“再一次的歡迎你,少校同志!”
內部通訊里,位于整架直升機最前面的坎扎特熱情洋溢的說道,“當然,還有你的伏特加。”
“你現在的位置能喝到嗎?”
衛燃問道,他清楚的知道,對方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了,在這架直升機墜毀之前讓他喝上一些伏特加,這或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我們的地球儀同志作證,我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這么通情達理的醫生了。”
飛行員伊萬說著,已經伸手遞過來兩個白色的塑料水壺。
“地球儀同志是誰?”
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的衛燃一邊擰開酒瓶子給魯斯蘭遞來的第一個瓶子里倒酒一邊問道。
“當然是把南美洲頂在頭上的戈爾巴喬夫同志。”
魯斯蘭說著,接過衛燃遞來的塑料水壺,順便將第二遞給了他。
“看來是我的地理學的不太好”
衛燃跟著開了個玩笑,并在“一車人”的肆意哄笑中,給第二個水壺也倒滿了大約三分之一的量。
緊跟著又給魯斯蘭和基里爾的水壺里也倒了一些,這酒瓶子里也就只剩下幾口的量了。
“同志們,讓我們提起杯子。”飛行員伊萬在內部通訊頻道里說道,“當然,也可以是水壺或者酒瓶子。”
在新一輪的哄笑之后,伊萬繼續說著祝酒詞,“第一口,讓我們敬所有從阿芙漢回家的貨物2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