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燃在同一時間朝著基里爾說道,并在對方下意識分開雙腿的時候,用另一條安全帶掛在他的腰帶上收緊。
就在基里爾下意識的學著衛燃的動作讓雙腿懸空,并且抱緊了懷里的血漿帆布包以及那條安全帶的時候,這架直升機也在坎扎特艱難的操縱下,幾乎擦著山體打著轉降低高度。
“活下來!”
炮手坎扎特用盡力氣發出了一聲大喊,竭力讓直升機保持著一個相對安全的墜落姿態。
但他終究只是炮手,他雖然能對這架米24的姿態進行調整,但卻遠沒有那么得心應手。
不止他,試圖鉆進駕駛艙的魯斯蘭也沒能及時的握住被伊萬殘破的尸體擋住的操縱桿。
“轟!”
終于,這架開始自旋的米24機尾還是和山體發生了碰撞,機身也跟著變換了姿態,讓脆弱的機鼻和更加脆弱的槳葉狠狠的撞在了山體上!
“坎扎特!”
在劇烈的碰撞中,魯斯蘭根本沒能等到對方的回應便發出了一連串的慘叫,一枚破碎的槳葉穿過了前面機艙的破損扎在了他的腿上!
不僅如此,他的安全帶只能保證他不會摔出機艙,但卻不像衛燃和基里爾那樣,會把他牢牢的捆在椅子上。
此時,衛燃和基里爾的狀況同樣不太好。他們雖然借助安全帶讓雙腳離開了地面,但在接下來的翻滾中,兩人卻都在下意識的保護著懷里的醫療包和血漿包。
“咚!”
伴隨著又一聲悶響,這架武裝直升機終于回歸了地面,但同樣在這一聲悶響中,衛燃的頭和基里爾的頭卻撞在了一起,又同時撞在了座椅的欄桿柱子上。
與此同時,被安全帶綁著的腰帶以及座椅靠背巨大的沖撞,也讓他們二人險些吐了出來。
還是在這一瞬間,衛燃也終于察覺到了久違的大腦宕機感,也直到這個時候,他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為什么上一幕的語言任務后遺癥那么輕——因為這次的語言任務太特碼遭罪了!
“誰誰還活著”
魯斯蘭最先開口問道,“坎扎特?坎扎特?基里爾?”
“我嘔——!”
基里爾正要說話,卻終究沒忍住吐了出來,可即便如此,他還是讓過了懷里抱著的血漿包。
“維克多”魯斯蘭稍稍松了口氣,繼續問道。
“我還.還活著。”
全身骨頭像是都斷了的衛燃一邊艱難的回應,一邊哆哆嗦嗦的取出傘兵刀,割斷了已經鎖死的安全帶,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你你的情況怎么樣?”衛燃走到魯斯蘭身旁問道。
“腿”
同樣摔的鼻青臉腫的魯斯蘭指了指腿上鑲嵌的那塊槳葉碎片,“快打開艙門,我們要要盡快離開。”
聞言,衛燃先幫對方割斷了安全帶,隨后又幫基里爾割斷了安全帶。
這么一會兒的功夫,魯斯蘭已經拖著一條傷腿,用滿是鮮血的雙手扶著艙壁,艱難的推開了固定著三支ak74步槍的艙門,齜牙咧嘴的第一個爬了出去。
在試著打開坎扎特的艙門無果之后,他也選擇了放棄,即便只是隔著窗子,他也看出來,坎扎特已經在剛剛的撞擊中死了,更遑論他的機艙同樣被那枚rpg波及炸開了老大一塊。
就在他愣神的時候,衛燃也已經攙扶著基里爾站了起來,他在剛剛的墜落過程中沒能扣緊自己頭上的帽子,最后那一下撞擊對他的傷害自然也就更大一些。
在魯斯蘭和衛燃的幫助下,基里爾艱難的爬出了機艙,可即便如此,他仍不忘說道,“血血漿。”
“血漿.血漿.”
同樣腦袋發懵的衛燃左右看了看,將那個裝有血漿袋的帆布包遞給了魯斯蘭,并且由他遞給了基里爾。
趁著衛燃往外爬,魯斯蘭從機艙門上取下了一支ak74,拆下彈匣塞進領口,隨后又拆開機匣蓋,將里面的零件扯出來往遠處隨手一丟。
緊接著他又取下了另外兩支步槍,并且等衛燃艱難的翻出機艙之后遞給了他。
“拿著武器”
手上、臉上滿是傷口的魯斯蘭說道。
“我扶你下來”
衛燃說著湊近了些,將魯斯蘭從側躺的直升機上扛了下來,隨后兩人便摔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