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
魯斯蘭用力喘了幾口氣,“我們要快點離開這里。”
“你的腿受傷了”
基里爾說完,捂著嘴忍住嘔吐的沖動,很是緩了一下才說道,“讓我幫你.”
“先離開這里”
魯斯蘭說著,已經跌跌撞撞的爬起來,抄起一支步槍頂上了子彈,左右看了看之后,抬手指著一個方向說道,“那邊.往那邊走。”
“我我背你”基里爾說著,已經拎著帆布包跌跌撞撞的走了過去。
“我來攙著他吧”
情況稍微好一些,但也沒好多少的衛燃撿起另一支槍遞給了基里爾,同時也拿走了對方手里裝有血漿袋的帆布包,隨后走到魯斯蘭的身旁,把他的胳膊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同時也看到了對方手腕上戴著的箭牌手表。
片刻之后,跌跌撞撞的基里爾也走到了魯斯蘭的另一邊,將他的另一頭胳膊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同時用最外側的手拽著那支ak步槍的槍帶,拖著它在這滿是沙礫的地面上叮叮當當一路磕碰的走著。
三人相互攙扶著走了約莫著百十米,魯斯蘭說道,“停停下,我的傷口在流血,會引來游擊隊。
少校,基里爾,把武器留給我,再給我一卷紗布,你們你們去山上躲躲起來。”
“我要幫你縫合傷口”
基里爾說著看向了魯斯蘭另一側的衛燃,“少校,幫我”
“維克多”
衛燃不等對方把話說完便糾正了一句,隨后攙扶著魯斯蘭坐在了路邊一片灌木叢后面的石頭上。
基里爾剛剛取下一個醫療包打開,衛燃卻已經掏出了一支麻醉扎在了傷口周圍。
“你現在能行嗎?”衛燃朝緊緊抿著嘴的基里爾問道。
后者卻并只是看了他一眼,便以最快的速度戴上了橡膠手套。
“嘔——”
在開始清創之前,基里爾終究還是扭頭又吐了出來。
可即便如此,他卻只是在肩膀處擦了擦嘴,隨后便剪開了傷口周圍的布料。
抬頭看了一眼遠處,衛燃取出相機幫他們拍了一張別樣的合影,隨后把相機塞進了靴子里藏好,然后才戴上手套,幫著對方一起取出了那片掌心大小的槳葉碎片。
幾乎就在他們開始清創縫合的時候,身后直升機的方向也傳來了波波沙的掃射聲。
幾乎同時,基里爾也忍不住又側頭吐了一下,隨后再次在肩膀附近抹了抹嘴角,并且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在衛燃的幫助之下,這倆人以幾乎一樣快的速度共同完成了清創縫合。
幾乎就在包扎完成,基里爾也再次側頭又是一陣干嘔,隨后仰躺在地,和魯斯蘭一樣暈了過去。
“希望他們倆還能說的通.”
衛燃只來得及念叨來這么一句,便看到了遠處走來三頭毛驢,其中兩頭毛驢上,還分別騎著哈比布拉和哈基姆。
怎么是三頭?
衛燃來不及思考這個問題,高舉著雙手大喊道,“嗨——!我們投.”
“噠噠噠!”
衛燃的話都沒說完,一串子彈便打在了他的防彈衣上。
“艸你們倆大爺.”
衛燃只來得及咒罵了一句,便因為子彈巨大的沖擊力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當他再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被綁住手腳橫搭在了一頭毛驢的背上。
在自己的周圍,還綁著四個醫療包和一個裝有血漿的帆布包。
再看旁邊那兩頭毛驢,一個綁著魯斯蘭,一個綁著神情萎靡的基里爾。
艱難的往毛驢前面看了看,哈比布拉頭上的傷口已經包扎,他的身上,也穿上了魯斯蘭那件求生馬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