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看了眼基里爾,魯斯蘭點點頭,“那段經歷對她來說同樣是個災難,她在結束救治工作之后患上了嚴重的心理創傷,現在她們已經從雞腐搬去明斯克生活了,但她的精神狀態非常差。”
“我記得你快要回去了?”依舊看著頭頂的基里爾問道。
“是啊”
魯斯蘭一邊給酒壺重新套上了皮質保護套一邊說道,“本來下個月我就該回去了。”
“你會回去的”基里爾囈語道,“我們都會回去的”。
“這些人恐怕都不知道該去哪進行俘虜交換”魯斯蘭對此顯然并不抱希望,同時卻也壓低了聲音,“我們還是應該自己想辦法才行”。
“你有什么想法嗎?”基里爾低聲問道。
“我們需要弄到武器,更需要弄到至少三頭毛驢。”
魯斯蘭將聲音壓的更低了一些,“我們甚至沒必要殺死他們,只要有武器和毛驢,再換上他們的衣服,我們就有把握離開這里。”
“你是想說,讓我們趁著給他們換藥的時候動手嗎?”基里爾把交流方式換成了寫在沙土上的文字。
“需要先取得他們的信任”魯斯蘭同樣寫道,“這需要一些時間,等到他們放松警惕,讓那些孩子來看管我們的時候,或許就可以...”
魯斯蘭的話都沒說完,山洞外卻隱約傳來了戰斗機的呼嘯。
就在三人齊刷刷看向山洞口的時候,哈比布拉已經反應極快的掀起一塊毛毯,用提前堆在毛毯上沙土蓋滅了篝火。
緊隨其后,他將武器交給了醒過來的馬赫布卜,他自己則快步跑到衛燃三人的身旁,用另一包被毯子包裹的潮濕沙土蓋滅了篝火堆。
“別亂動!”
哈比布拉提醒道,“如果你們亂動,我就只能開槍了!”
說話間,他已經和衛燃三人拉開了距離,接過了喬婭遞來的一把波波沙沖鋒槍。
一時間,這山洞里就只剩下了最深處點燃的一盞油燈提供的微弱光芒,但這盞微弱的油燈,它的火光卻剛好籠罩了躺在地上的衛燃三人,讓他們不得不舉起了手。
同樣是趁著舉手的姿勢,魯斯蘭不著痕跡的劃掉了沙子上殘存的幾個俄語單詞。
片刻之后,直升機的呼嘯聲徹底遠去,但所有人卻都沒有放松警惕。
又等了約莫著十多分鐘,山洞外又傳來了直升機的轟鳴,這無疑讓山洞里的眾人愈發的緊張了。
萬幸,無論是最下飛過疑似誘餌的戰斗機,還是后面的直升機群,似乎都沒有發現這座山洞,這至少對于馬赫布卜等人來說是個好消息。
但緊隨其后從遠處隱約傳來的爆炸卻又讓包括衛燃三人在內的所有人都繃緊了神經。
直到半個小時之后,夜空中終于徹底安靜下來。馬赫布卜也立刻指揮著哈比布拉和孩子們開始用毛氈、石頭和木棍等物搭建遮掩山洞口的圍擋。
為了避免火光暴露,哈比布拉甚至爬到了洞口上方,用厚實的毛氈遮蔽了那個天然形成的天窗。
與此同時,那倆小姑娘也終于重新點燃了火堆,并且給衛燃三人送來了充當火種的炭火。
當這座山洞重新被篝火照亮的時候,馬赫布卜也放下了手里端著的沖鋒槍,雙方至少在明面上,也恢復了相安無事的狀態。
因為離著比較遠,衛燃根本聽不到毛氈帷幔旁邊馬赫布卜和哈比布拉的談話,但看他們時不時看向山洞外的肢體動作就知道,他們在擔心著出去尋找游擊隊的哈基姆。
“繼續睡吧”
基里爾意有所指的低聲說道,“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傷口”。
“需要多久?”魯斯蘭低聲問道。
“兩周,你的傷口至少需要兩周。”
基里爾說道,“如果沒有發生感染,哈比布拉頭上的傷口大概只需要一周就能長好,那個女人恢復的時間和你應該相差不大,但馬赫布卜腳上的傷口,恐怕要用上一兩個月的時間。”
“這么說我們...”
“我們該多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