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1月,基里爾及馬塞洛攜木爾塔扎離開阿芙漢返回意大利。
1997年,木爾塔扎與索拉婭結婚,育有一子一女,取名馬赫布卜、阿雅娜。
1999年,基里爾意外得知好友魯斯蘭遺孀及女兒移民美國,由木爾塔扎攜魯斯蘭遺物前往,并于生日當天秘密送至居所內。
2001年冬,木爾塔扎告別妻兒獨自返回阿芙漢參戰。
2004年春,木爾塔扎遭美軍轟炸喪生。
在衛燃遺憾又慶幸的嘆息中,金屬本子又寫下了兩個看似無關,卻是某些人精神支柱的人的簡略信息:
阿芙汗難民維達·賽義德,于1980年隨家人逃離阿芙汗期間,死于蘇軍直升機火箭彈打擊。
蘇聯隨軍軍醫尼涅爾·波利亞科夫,于1980年春因直升機墜毀被俘,次日重傷不治陣亡。
寫到這里,金屬羽毛筆另起一行,寫下了一串位于意大利拉斯佩齊亞的地址,這地址是一家診所——波利亞科夫私人診所。
“呼——”
衛燃長長的吁了口氣,萬幸,這次總算有人活下來了。
與此同時,那支金屬羽毛筆也跟著另起一行,寫下了基里爾曾經說過的那句話:戰爭就是一個又一個悲劇和一具具尸體攪在一起組成的一團爛泥。
我們這些被裹進爛泥里的人再怎么掙扎,戰爭也還是戰爭,爛泥依舊是爛泥。
在嘩啦啦的翻頁聲中,這張淡黃色的紙張背面出現了一個紅色的漩渦,那支金屬羽毛筆也刷刷刷的寫下了最后一行文字:友誼的建立是很難的,但摧毀友誼卻很容易,只需要一場戰爭就夠了。
是當初馬赫布卜說的
衛燃無力的搖搖頭,在試著將紅色漩渦里的東西取出無果之后,索性收起金屬本子,搖搖晃晃的起身走到工作室中間,再次試著將里面的東西取出來。
然而,在看到這次的“獎勵”時,他卻不由的一愣,這是當初為了伏擊蘇軍直升機,使用的那挺帶有山地防空三腳架的kpv重機槍!
在這挺重機槍的旁邊,還擺著一個50升容量的鐵皮油桶。
這個油桶里不止有那條足足兩百多發145毫米口徑機槍彈的彈鏈,而且還放著幾個大大小小的膠卷密封筒和一臺微型相機!
沉默片刻,衛燃將這些膠卷仔細的一一撿拾出來,隨后收起了這挺象征著開始和結束的防空重機槍。
只是難免,他又想到了拉多加湖上,那座小島上的最后一道防線。
那些抵抗侵略者的防空民兵們如果活著,他們會同情被入侵的阿芙汗還是會
至少基里爾肯定是問心無愧的吧?也許吧
重新坐回桌邊的椅子上,衛燃點上顆煙反復思考著這些格外悲觀,而且注定不會有答案的問題。
等到一顆煙燃盡,他最終還是取出了古琴瑤光,閉上眼睛彈奏著他最先學會的那曲廣陵散,來平復著充斥著毀滅欲的心情。
直到一曲終了,衛燃再次長長的吁了口氣,收起古琴和琴盒,心不在焉的看著桌子上那張便簽上寫下的內容,隨后將其點燃丟進了煙灰缸,等它徹底燃盡之后,又用煙頭將其徹底攪碎。
這次的調查是在幫尼涅爾的忙,他即便有一萬個理由想去見見活下來的人,卻也只是壓在心底,將一切交給尼涅爾并且由他代勞。
很是調整了一番心情,他起身走出圖書館的地下室,頂著飄落的鵝毛大雪走向了隔壁的家里。
無論如何,他再也不會去那片墳場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