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蒙說著,已經彎腰鉆出了掩體,順便也將手里端著的那杯還沒來得及喝的咖啡遞給了對方,隨后扭頭說道,“我去忙一會兒,另外,這位是我女朋友艾絲黛爾的爸爸,他叫熱拉爾。”
說完,克萊蒙一邊往遠處走一邊說道,“他們兩個是我的朋友維克多和路易斯。”
“你們好,小伙子們。”
蹲在掩體門口的熱拉爾熱情的和衛燃以及虞彥霖打了聲招呼。
“早上好,熱拉爾大叔。”
衛燃同樣端著杯子鉆出去和對方碰了碰,順勢問道,“發生什么了?”
“大概是有什么新的命令需要傳達吧”
熱拉爾指了指他來的方向,“我猜或許很快就要開戰了。”
說完,熱拉爾將杯子里的咖啡一飲而盡,隨后看著衛燃和稍晚一步鉆出來的虞彥霖,“你們是華夏人?”
“沒錯”虞彥霖用法語答道。
“你們的法語說的都很好”
熱拉爾笑著夸贊道,“昨天克萊蒙和我說他遇到了兩個會很多語言的華夏人,我猜肯定是你們了。”
“我們已經被他征用了”
衛燃說著看了眼對方袖口處的紅十字,“您是醫生?”
“沒錯”
熱拉爾笑著解釋道,“在來這里之前,我在巴黎經營一家私人診所。孩子們,希望在戰后開始之后我不會在我的崗位看到你們。”
“謝謝您的祝福”虞彥霖略顯緊張的回應道,他顯然聽懂了對方的暗示。
“好了,我要回去工作了。”
熱拉爾將手里的銀制蛋殼杯遞給了虞彥霖,“希望我們還有機會一起喝咖啡。”
“會有機會的”
衛燃和虞彥霖異口同聲的說道,隨后目送著熱拉爾原路跑了回去。
“我的雇主也和他差不多大”虞彥霖說道。
“他也在巴黎公社營嗎?”衛燃喝掉了杯子里的咖啡問道。
“他已經死了”
虞彥霖嘆了口氣,“在進入西班牙之后不久,我們就被弗朗哥的人發現了。他引走了那些追兵,他說我們比他更年輕,能在戰場上發揮更大的作用,所以他可以死在半路上,但他希望我們至少是死在和法吸絲戰斗的戰場上的。”
“我更希望你能活到戰爭結束”
衛燃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等這里的戰爭結束之后,等我們趕走這里的法吸絲之后,我們還要回華夏,去趕走在侵略我們的法吸絲。”
“就算我死在這里也沒關系”
虞彥霖露出個憨厚而燦爛的笑容,“我相信我們的兄弟姐妹和我們的同志會拿起武器和那些小鬼子戰斗的,我也相信,就算我死在了西班牙,也會有更多國際主義戰士去華夏和法吸絲戰斗的。”
“所以你是個黨員嗎?”衛燃沉默片刻后問道。
“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