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燃著,已經攙扶著擋在自己前面的矮個子士兵靠著戰壕坐下來。
“我是個郵差,同志,你叫什么名字?你有什么話要留給誰嗎?”衛燃在那名矮個子士兵的耳邊問道。
“咳...”
這名矮個子士兵咳出一口鮮血,他過分年輕的臉上也出現了一抹笑意,“為了...為了你...和我們的...自由而戰...告訴我的...”
話沒完,這名矮個子士兵便沒了動靜。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衛燃幫著對方合上了眼睛,“如果我能活下來,我會帶你回去。”
著,他也終于站起身,隨后撿起一把不知道屬于誰的沖鋒槍,拆下彈匣看了一眼,隨后將其遞給了似乎只有手槍的虞彥霖,他自己則走到被打死的那具尸體的邊上,從他的手里和兜里摸出了一支來自德國的pp手槍,以及一個備用彈匣。
“克萊蒙呢?”
衛燃以最快的速度搜刮了幾個手榴彈問道。
“不知道,我和他走散了。”
虞彥霖舉著槍跟在衛燃的身后道,這才幾個時的時間,他已經有了一絲絲老兵的樣子了。
“跟在我后面”
衛燃著加快了腳步,跑到剛剛他們攻略的戰壕拐角快速探頭看了一眼,隨后貓著腰跑過去,從一具尸體的身上扯下了一支沖鋒槍和一個備用彈匣。
這么一會兒的功夫,身后已經又跟上來幾名戰士,他們有的著德語,有的著意大利語,還有的著俄語和衛燃已經能聽懂的西班牙語。
他們都是衛燃口中的“菜鳥”新兵,但此時卻爆發了悍不畏死的勇氣。
在這些士兵、同志的協作和相互掩護中,眾人沿著這條仿佛沒有盡頭的戰壕一路往前推進。
時不時的,便有裙下,時不時的,打空了子彈的戰士便需要彎腰撿起各種能用的武器繼續戰斗。
“砰!”
在又一次打空了手里這支槍的子彈之后,衛燃直接將其用力甩到了對面,隨后側身讓開位置,他自己也彎腰從一具尸體的身上撿起了一支杠桿式步槍繼續參加著戰斗。
與此同時,越來越多的共和黨士兵和國際旅的士兵沖進列饒陣地,推進的速度也在慘烈的傷亡中越來越快。
漸漸的,衛燃等饒身后也傳來了機槍的嘶吼和坦磕轟鳴,這片陣地的敵人也丟棄了越來越多的尸體并且開始后退。
終于,衛燃和虞彥霖以及周圍的戰士們看到列饒火炮陣地。
一時間,各種手槍、沖鋒槍、步槍相繼開火,那些炮兵們也相繼摔倒在地。
“咻!”
伴隨著一聲耳邊空氣被劃破的撕裂聲,衛燃只覺得臉頰熱了一下。
伸手摸了摸鬢角處的溫熱,衛燃重新舉起了剛剛撿來的杠桿式步槍,瞄準交通壕再次扣動了扳機。
“手榴彈!”
衛燃大聲用德語提醒道,虞彥霖也跟著用法語喊了一聲。頓時,便有幾顆手榴彈丟到了那條交通壕里并且相繼炸開。
“機槍,那里好像有機槍!”虞彥霖大聲提醒道,同時抬手指了個方向。
扭頭看了一眼,衛燃立刻丟掉手里的杠桿式步槍跑了過去,招呼虞彥霖一起,將那挺馬克沁連同它的水箱一起抱過來架在了交通壕的岔路口便扣動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