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燃用西班牙語解釋道,“這兩個小家伙受傷了,我們需要把他們帶離這里。”
“這太危險了”
剛剛接他們過來的另一個人說道,這是個看著能有快60歲的老家伙一邊走一邊說道,“來走廊里,這里安全一些。”
“他們兩個都受傷了”
跟著走在后面的衛燃解釋道,“尤其那個小男孩兒,他的意識都模糊了,我們需要盡快把他們送走。”
話說到這里,他們一行人也穿過了一道被打濕的棉被簾子。
相比街壘里的昏暗,這條走廊里倒是掛著不少油燈。也正是借著這些油燈,他們也看到了不少戰士和混雜其間的傷員。
這些人里有共和軍,也有國際旅的戰士,但更多的看起來卻更像是年輕的學生。
“我們都是馬德里哲學院的學生”
帶他們來的年輕女人說道,“我是瑪利亞,這是我們的哲學老師弗朗西斯科先生。”
“我是.”
“現在不是用自我介紹浪費時間的時候”
手里拿著一支沖鋒槍的弗朗西斯科說道,“你們的運氣不錯,我們正好有一些重傷員要送出去,你們可以帶著孩子們和重傷員一起離開。”
說到這里,弗朗西斯科扭頭說道,“瑪利亞,帶他們去找我們的醫生,讓他看看這兩個小家伙的情況。”
“和我來吧”
懷里抱著帕茲的瑪利亞招呼了一聲,帶著衛燃三人以及被虞彥霖背著的馬努穿過人滿為患的走廊,鉆進了一個掛著煤油汽燈的方將。
“約瑟夫?”
都沒等停下腳步,衛燃三人便一眼認出了正在給一個傷員包扎傷口的醫生!
“嘿!列寧保佑!你們怎么在這里?!”約瑟夫驚訝的問道。
“你們認識?”懷里抱著嬰兒的瑪利亞換上俄語問道。
“認識,我們是朋友。”
約瑟夫說著已經走過來,隨后便注意到了虞彥霖背著的小男孩馬努。
“失血過多,知道他的血型嗎?”約瑟夫嚴肅的問道。
“不知道”衛燃用俄語回應道。
“這個孩子需要立刻送走”
約瑟夫同樣顧不上敘舊,語氣嚴肅的朝瑪利亞說道,“他隨時都可能有生命危險。”
“這也是我帶他們來找你的原因”
瑪利亞說道,“我們還有位置嗎?”
“塞得下他們”約瑟夫說道。
“我打算留下來”
亞倫卻在聽完了衛燃的翻譯之后用法語說道,“我要留下來戰斗。”
“我也.”
“我們還會回來的”
約瑟夫干脆的說道,“一起走吧,我剛好需要司機,隨時可能陣亡的司機。”
“我和你們一起去”亞倫立刻改變了主意——像是在主動赴死一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