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
衛燃朝著克萊蒙比了個手勢,熄滅油燈端著剛剛撿來的沖鋒槍閃身來到了房間門口。
探身往外看了一眼,他卻暗道不妙,此時,外面正有六七個國民軍士兵在朝著他們走過來,走在最后的兩個,甚至還拽著兩個穿著國際旅制服的女兵。
看了眼身后的克萊蒙,衛燃小心的彎腰撿起小半塊磚頭,重新舉起槍瞄準了那七個走的略顯分散的人。
“噠噠噠!噠噠噠!”
就在這些人距離篝火越來越近,領頭的那個意識到有些不對準備舉起拳頭示警的時候,衛燃果斷扣動了扳機。
撕開夜色的刺耳槍聲中,示警的人,以及他身旁的一名士兵相繼中彈。
衛燃卻并沒有縮回去,反而趕在對方臥倒之前再次扣動扳機打出一串點射,最后擊斃了一個人,隨后將手里的磚頭拋了出去。
這黑咕隆咚的戰場上對面丟過來的任何東西,都會被戰場上的人首先當成手榴彈處理。
也正因如此,剩下的那四人近乎下意識的臥倒,倒是那倆被俘的女兵,不但沒跑反而合力開始搶奪其中一名敵人的武器。
“噠噠噠!噠噠噠!”
衛燃一邊走出房間,一邊朝著另外兩個臥倒的人扣動了扳機。
“讓開!讓開!讓開!”
衛燃切換著德語、法語和英語接連喊出了同樣的口令,那倆一個壓在敵人身上,一個壓在敵人的武器身上的女人也立刻起身。
“噠噠噠!”
又是一串點射,干掉了最后一個敵人,衛燃也立刻跑了過去,而那倆被反綁著雙手的女兵也立刻掙扎著站了起來。
“謝謝”
其中一個女兵用法語說道,而另一個則用西班牙說出了同樣的感謝。
“怎么稱呼?”
衛燃詢問的同時,已經解開了法語女人背后綁住雙手的皮帶。
這兩個年輕姑娘全都穿著白色發護士圍裙,但那圍裙上卻又沾染著大量的血跡和泥土。
“阿曼尼”
這個年輕的姑娘用法語答道,隨后轉身開始幫她的同伴解開了背后的皮帶,“她叫哈妮卡,我們都是醫療隊的護士。”
“護士們,現在需要你們拿起槍了”衛燃說著,已經蹲下身體,舉著槍觀察著周圍。
“我們隨時都可以戰斗”
阿曼尼說著,已經撿起了一支沖鋒槍。稍晚一步,哈妮卡也拿起了一支沖鋒槍。
“噠噠噠!”
恰在此時,一串子彈打在了他們三人周圍,衛燃也反應極快的拽著這倆人趴了下來。
冒險側頭看了一眼,又是一串子彈打過來,衛燃也連忙趴下來,挪到其中一具尸體的身旁,衛燃從尸體身上拽下來一顆手榴彈。
然而,只聽敵人開火的聲音就知道,他用的并非沖鋒槍而是機槍,這火力持續性自然要更長,而且他們之間的距離也已經超出了手榴彈的投擲范圍。
這無疑是個巨大的而且致命的麻煩,隨著交火聲,隨著時間的推移,這里的敵人只會越來越多。
甚至都不需要更多的敵人出現
衛燃看了看槍聲附近的建筑,只要對面有個人爬上二樓,他們三個恐怕就要交代在這里了了。
“噠噠噠噠!”
就在衛燃準備讓阿曼尼二人掩護自己,然后冒險沖過去的時候,伴隨著同一個方向突然傳來的沖鋒槍掃射聲,機槍聲也停了下來。
“別開槍!”
緊隨其后,那個方向傳來了法語的呼喊,“我已經解決機槍手了!我這就跑過去!”
這聲音.
衛燃愣了一下,隨后大喊道,“彥霖?!是你嗎?虞彥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