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國際旅的戰士,我希望創造一個沒有法吸絲的世界。現在法吸絲都被送進了地獄,所以我決定去地獄里看看,他們有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順便也看看,我的克萊蒙是不是在地獄里。”
讀完了這本筆記的最后一段法語,衛燃也看到了這本筆記的紙頁中間鑲嵌的第28顆三角星。
“你會上天堂的”
衛燃輕輕撫摸著那顆三角星,“你會在天堂里看到克萊蒙,看到你想見到的每一個國際旅戰士。
如果你被送去了地獄,那一定是因為犧牲的國際旅戰士太多,他們已經把地獄改造成了天堂。”
想到這里,衛燃的臉上卻不由的露出了一抹笑意,繼續神神叨叨的低聲念叨著,“地獄里肯定有個開著推土機,名叫馬歇爾的美國混蛋,他肯定非常熱衷于攻打天堂這種好事。
希望你們成功之后,上帝能盡快學會唱國際歌,不然恐怕只能把他重新釘在十字架上了。”
一邊說著,他一邊取下了鑲嵌在筆記本上的那枚三角星,接著又從包里取出了那面旗幟,認真的將第28顆星星掛在了上面。
忙完這一切,他收起了那面旗幟,也收起了那本筆記,隨后邁步走進了相距不遠的開水房,這個黑夜太漫長了,他現在迫切需要一杯意式咖啡提提神。
趁著等待那個銀制咖啡壺萃取出咖啡的功夫,他也取出認證器連在手機上,敲打著屏幕發出了一封郵件。
這個夜晚,衛燃在喝下一大杯苦澀的濃縮咖啡之后,徹底都守在病房里。
同樣是這個夜晚,相隔7個小時時差的巴塞羅那和法國里昂,已經分別有兩名姑娘循著分配到的地址信息趕到了目的地。
位于巴塞羅那的這兩個姑娘運氣要好一些,他們找到了一座一眼就能看到海岸線的漂亮建筑,這是一座咖啡館。
好在,雖然這座咖啡館沒有營業,但駕車趕來這里的姑娘只需要舉起相機給它拍一張照片就夠了。
位于里昂的兩個海拉姑娘的運氣要差一些,她們找到的是郊外的一座看起來很有年頭的公墓,這難免讓她們有些緊張和警惕,所以幾乎下意識的便各自掏出一支格洛克手槍和一支電擊器。
循著詳細的地址一番尋找,她們二人最終停在了一個位置偏僻,看起來已經很久無人打理的墓碑邊上。
這座石頭墓碑上仍舊鑲嵌著一面用不同顏色的石頭拼接而成的三色旗以及一張小小的,但卻還算清晰的照片。照片里的人自然是阿曼尼,穿著護士圍裙的阿曼尼。
“一位偉大而光榮的國際主義戰士,阿曼尼多明戈,她曾為了你和我們的自由而戰。”其中一名海拉姑娘輕聲讀出了墓碑上的墓志銘。
“應該就是這里了,拍照吧。”
另一名海拉姑娘說著,已經舉起了帶來的單反相機,在一閃而逝的閃光中,仔細的給這座墓碑拍下了一張照片。
當太陽即將跳出地平線的時候,衛燃也收到了海拉姑娘們發來的照片,并且讀完了虞彥霖留下的那份筆記里所有的家信。
“小伙子,你也是來住院的”
躺在病床上的虞老爺子朝著手拿筆記本正在走神的衛燃問道。
“是啊”
衛燃笑著點點頭,“我也是來住院的”。
“你這年紀輕輕的得了什么病”虞老爺子關切的問道。
“我啊.”
衛燃笑了笑,“饞了,饞病,想吃不要錢的早飯了。”
“啊”
在虞老爺子的茫然與錯愕中,他的兒子也拎著滿滿兩大兜子早餐走進了病房,熱情的打趣道,“我就是來給你治這饞病的,這不要錢的早飯我可買了不少呢。”
“老爺子,您一起吃點兒”衛燃笑著發出了邀請。
“你們認識”虞老爺子疑惑的問道。
“認識”
衛燃趕在那位虞先生開口之前點了點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