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絲黛爾見衛燃放下相框,格外認真的問道,“郵差,你能如實回答遺書里的那些問題嗎”
“當然”
衛燃清了清嗓子,用法語認真的答道,“今天的華夏已經不再發生戰爭了,也不會再有人敢侵略我們了。
總的來說,虞彥霖同志的夢都已經實現了。
我們的陸上土地面積超過960萬平方公里,人口超過了14億。
這些人有的可能從來都不知道國際旅的存在,但仍有相當一部分人,至少比西班牙總人口要多的人。
他們是知道國際旅的存在的,更知道他們為了這個世界的和平付出的努力和犧牲。
最后,在虞彥霖同志的家族墓地里,柯來閔,或者說克萊蒙同志的墓仍舊被保護的非常好。
如果阿曼尼同志愿意與克萊蒙同志合葬,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來促成這件事。
并且會為他們準備不加不加奶的意式濃縮咖啡,以及來自沒有戰火的華夏的茶。”
“我非常滿意你的回答”
艾絲黛爾松了口氣,“郵差同志,我們會盡快帶著阿曼尼去華夏的。”
“她在哪”衛燃忍不住問道,即便他知道答案。
“她被安葬在了法國”
艾絲黛爾給出了意料之中的回答,“她是自殺的,就像她說的,她要去地獄看看。”
“我猜她已經在地獄里工作夠久了”
衛燃微笑著說道,“我們一起把她接回來吧。”
“我不知道為什么”
艾絲黛爾笑著說道,“我覺得我似乎見過你,似乎對你非常熟悉。”
“是嗎”
衛燃面帶微笑的回應道,實則內心卻是一陣悸動。
“你展現給我的氣質和神態,像極了我的媽媽和多明戈叔叔以及我的丈夫描述的那些偉大的國際主義戰士。”
艾絲黛爾嘆息道,“簡直一模一樣”。
“我非常榮幸能得到如此高的贊譽”衛燃真誠的說道。
“我也非常感激你在我還活著的時候送來這些”
艾絲黛爾撫摸著桌子上的旗幟和筆記本,接著卻在翻開筆記之前,將那面旗幟重新仔細的疊好遞給了衛燃,“收好它吧,我相信,你能保管好它的。”
“我會保管好這面旗幟的”衛燃認真的做出了承諾,他甚至沒問對方,為什么決定讓自己來保管這面旗幟。
“我相信你”
艾絲黛爾笑了笑,“好了,年輕的郵差,給我些時間吧,我要好好讀一讀這本日記。”
話音未落,艾絲黛爾已經翻開了那本由克萊蒙和阿曼尼共同寫下的記憶。
見狀,衛燃和穗穗對視了一眼,隨后也再次掏出了口琴,再一次輕輕吹響了國際歌的伴奏,這是他唯一能安慰這個遲暮的孩子,這個孤獨的西班牙內戰幸存者的方式。
在循環往復的口琴曲中,艾絲黛爾一頁頁的讀著上面由西班牙語和法語寫下的內容。
不等她看完整本日記,她的女兒哈妮卡也帶著不知道什么時候離開的年輕小伙子克萊蒙,給眾人送來了足夠多的意面以及兩大瓶葡萄酒——和當年幾乎一樣。
匆匆吃過了這頓味道正宗的簡餐,衛燃果斷的選擇了告辭,他確實打算盡快回去。
“請稍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