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找的也是這位川口親善”衛燃問道。
“沒錯”
夏漱石點點頭,“但平野大翔的回憶錄里,對川口親善的描寫大多集中在諸如‘和當地幫派關系密切’,‘是個忠誠的商業伙伴’以及‘癡情的愛慕著他的妹妹’這樣的描述里。”
“繼續說”
衛燃合起相冊饒有興致的問道。
“后來大阪師團被派去飛綠殯,平野大翔放心的把他的妹妹平野葵托付給了他的好朋友這位川口親善。”
夏漱石說道,“在后來的描述里,戰敗回國的平野大翔徹底失去了他妹妹的消息,直到1950年,他才意外的在大阪偶遇了那位川口親善。
當時這位川口親善告訴他,他的妹妹已經嫁給了自己,而且兩人生活的很好。
當然,他也坦白了當年的那些生意交易的藥品和武器其實都賣給了抗日組織。”
“沒了”
“沒了”
夏漱石攤攤手,“那時候的平野大翔在大阪經營著一家小飯館,對方雖然口口聲聲說會在近期帶他的妹妹來看望他,但是一直到他寫下那本回憶錄,都沒有再見過那位川口親善。”
“回憶錄里有提過這位川口親善在1950年的時候是什么身份嗎”衛燃追問道。
“沒有說過”
夏漱石搖了搖頭,“只提過川口親善自稱,當年的他早就已經以漢奸的身份死了,現在他的只想和平野葵過普通人的生活。
哦,還有,按照回憶錄里的記載,當年川口親善說他和平野葵已經在戰后定居印泥了。
他還承諾會在下次來招核的時候,把他的妻子平野葵還有他和平野葵的孩子帶來。”
“就沒有留下地址什么的”衛燃順著話題問道。
“留下地址了”
夏漱石答道,“后來平野大翔還特意去過那個地址,但是僅僅只找到了那把脅差的刀柄和那把梳子。”
“這兩樣東西很特殊嗎”衛燃拿起那個刀柄問道。
“脅差是平野大翔離開申城的時候當作禮物送給川口親善的,這把脅差算是平野家傳的一把刀。”
夏漱石說道,“送給他的時候,這把脅差還是完好的,但是找到的時候就只剩下一個刀柄了。
那把梳子是他的妹妹平野葵離開招核的時候,他們的媽媽送給她的,也是一件家傳的東西。”
“就這些還有別的嗎”衛燃問道。
“沒了”
夏漱石搖搖頭,“平野大翔懷疑川口親善和他的妹妹去了申城。”
“懷疑的理由是什么”
“不知道”夏漱石再次搖搖頭,“手稿只寫到這里了。”
聞言,衛燃點點頭看向了已經結束溝通的瑪爾塔。
“剛剛簡單問過了”
瑪爾塔用俄語說道,“這位平野陽斗對他的曾祖父了解并不多,只知道他的曾祖父是在1953年死于他經營的小飯館發生的火災。”
“火災”
衛燃頓時意識到了什么,“稍等一下”。
說著,他又換上母語問道,“回憶錄里的這位平野大翔是什么時候去找他的妹妹和川口親善的”
“1952年的年底”
夏漱石答道,“1953年的春天,平野大翔回來之后不久就在他的小飯館里因為火災被燒死了。”
“嘖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