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者也信誓旦旦的表示,“我將用生命來保護平野葵小姐”。
雖然這段描寫已經中二的讓衛燃幾乎進入了文字版的慢動作以及回憶殺,但實際上,等他翻到下一頁的時候,通篇都是對“我最值得信任的朋友和生意伙伴”的咒罵以及對自己妹妹的擔憂。
當然,還有他在招核25年意外邂逅“川口親善”時得知的“噩耗”。
繼續往后看,見接下來的回憶已經變成了他被抽調到飛綠殯的部分,衛燃也再次快進,最終找到了平野大翔決定動身去印泥尋找川口親善和他的妹妹平野葵的準備。
順便,他還提及,他的媽媽和哥哥、嫂子以及侄子在1945年就死在了美軍對大阪的轟炸里,而他的姐姐卻在那之前,就在塞班島“被殉國”了。
也正因如此,他無論如何都要找到自己僅剩的親人。
“咱們還真是特碼的有緣分”衛燃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一句,帶著難掩的笑意繼續看了下去。
在后面的描寫里,平野大翔經歷了漫長的籌備這才趕赴印泥,但是當他循著地址找過去的時候,卻只在那座房子里找到了當年他送給川口親善的那把脅差的刀柄,以及他妹妹平野葵的牛角梳子。
雖然這些和年前夏漱石口述的幾乎沒有區別,但衛燃卻還是注意到了一個細節。
在關于那把脅差的刀柄描寫里,平野大翔的表述是“這把象征著平野家榮耀的脅差都被人為折斷了,難道是我的妹妹不打算見我嗎?否則她為什么連母親大人留給她的梳子都不要了?”
是人為折斷的嗎?
衛燃暫時將手稿放在一邊,從包里拿出了那支刀柄,第一次仔細觀察著斷開的岔口。
“還真是”
衛燃暗暗嘀咕著,這斷茬的位置有明顯的加熱之后退火的痕跡,以及似乎在赤紅狀態時被鏨斷的痕跡。
將這把脅差刀柄丟回包里,衛燃重新拿起手稿往后翻閱,只不過,讓他始料未及的是,后面的描述僅僅持續到他心灰意冷的回到大阪之后,決定攢錢去申城尋找便戛然而止。
顯然,他死了,死于那場或許是意外的火災。
將這只能算大致翻了翻的回憶錄手稿放回鬼子牛皮背包,衛燃轉而又拿起了那本相冊仔細的翻閱著。
這本相冊里,拍下的大多都是平野大翔和他的妹妹的合影或者單人照。
好在,他倒是在這里面找到了川口親善,又或者“張泰川”的一張照片。
在這張照片里,川口親善站在平野大翔的右手邊,平野葵則站在了他的左手邊。
只不過,衛燃卻敏銳的從照片里三人的影子中注意到,川口親善似乎和平野葵極為大膽的在平野大翔的身后玩起了手拉手。
川口親善張泰川.
你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啊.
衛燃看著照片里的那個年輕人暗暗琢磨著,單從面相上看,川口親善也好,張泰川也好,在如今這個時代或許稱得上有些“油頭粉面”,但在當時那個時代,絕對算是個帥氣的小伙子。
尤其他的面相看著并不大,這張或許是平野大翔離開華夏前拍的最后一張照片里,張泰川看著最多也不過二十四五歲的樣子。
倒是那個平野葵,看著要更年輕一些,恐怕能有20歲就不錯了。
在這一點上,衛燃還是很相信自己的眼光的,尤其這張大尺寸的合影拍的確實格外的清楚。
繼續往后翻了翻相冊,后半部分多是些熱帶景象,而在最后的一部分照片里,還有一片焦土的城市景觀,以及一棵被燒的只剩下一米高的樹干的樹。
平野大翔甚至還在這棵焦黑的樹干旁邊拍了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