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燃說著,已經走向了張正歧,將他也招呼到了影壁那里,和他的二叔張泰川站在了一起。
“這是回來之后,我們倆第一次拍合影。”張泰川說著,也不由的用手攬住了張正歧的肩膀。
“以后會有很多機會的”
衛燃話音未落已經舉起了那臺屬于他自己的祿來雙反,朝著這叔侄二人,以及背后影壁上的福字按下了快門。
匆匆拍完了一張照片,張家的叔侄倆如避蛇蝎般的分開,隨后各自走向了這套宅院不同的方向各自開始了忙活。
眼瞅著已經沒有自己的事情了,衛燃索性溜邊貼墻的循著趙景榮和星野一郎離開的方向走進了別院。
這別院不大,但卻有假山涼亭,以及一座歇山式的木頭房子,其上還掛著個“拾遺堂”這么一個綠字牌匾。
這拾遺堂被假山環繞,用的也是紙糊的窗子。換言之,這窗子不但擋住了來自外界的視線,也擋住了從里面往外看的視線。
貓著腰輕聲緩步的湊到拾遺堂的窗下,衛燃順著木頭墻板間的縫隙看了進去。
這拾遺堂里此時有趙景榮和星野一郎,還有一張八仙桌,這八仙桌上,用木頭架子支著一面并不算大的青銅鏡。
衛燃往里窺視的時候,星野一郎正舉著放大鏡仔細的欣賞著那面青銅鏡背后的花紋。
“山紋是華夏戰國期流行的紋飾,有三山、四山、五山、六山之分。”
趙景榮介紹道,“這面六山紋鏡是我的師兄秋天的時候從一座大墓里帶出來的品相最好的一件東西。武藏先生,如果您喜歡,這面鏡子就是您的了。”
“你們華夏有句話古話叫做無功不受祿”
星野一郎繼續一邊打量著桌子上的銅鏡一邊說道,“如果紀先生想感謝我幫他拍照,用不上這么豐厚的謝禮。”
“老師請您來自然會準備報酬”
趙景榮說道,“武藏先生,這是我送給您的禮物。”
“你想做什么”星野一郎終于收起了放大鏡,直起腰看著桌子對面的趙景榮問道。
“做生意,當然是做些生意。”
趙景榮說道,“申城華界需要大米,鄉下需要公共租界生產的貨物。
我只是希望能借助武藏先生的庇護,做些溝通內外的米面生意。”
“這些生意可不如這些賺錢”星野一郎用手敲了敲桌子上的青銅鏡。
“但這些也不是隨時都能挖出來的”
趙景榮說道,“肉要吃,大米也要吃,自然,這里面少不了武藏先生的一份。”
“只做米面的生意”星野一郎問道。
“只做米面”趙景榮答道。
“你是抗日分子嗎”星野一郎直白且突兀的問道。
“武藏先生說笑了”
趙景榮攤攤手,“我是個混幫派的的生意人,主業做做洋大人們亂世古董的生意,這次是想發展點副業免得饑一頓飽一頓罷了。”
“紀先生參與嗎”星野一郎不置可否的問道。
“師傅與我情同父子”
趙景榮答道,“不過師傅終究年歲大了,讓他守著城里的古董鋪子就行了。
倒是穆老板的戲班子可以常來常往給老太太唱唱堂會,順便捎帶些東西。”
“所以穆老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