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獸醫”
衛燃說著,已經拿起一把手術刀,將平野葵剛剛打開的傷口切開的更大了一些,隨后開始了快的讓她根本就跟不上,但同時也根本就看不上的粗糙縫合。
“你”
“你來縫合”
衛燃說著,已經松開了止血鉗,橫跨一步開始為張正歧腹部的傷口進行清創。
“你們等下會殺了我嗎?”平野葵直到快縫合完了張正歧腿上的傷口的時候,似乎才想起了害怕。
“這個房間里已經有人在思考你擔心的問題了”
衛燃格外認真的說道,“所以如果你是個合格的醫療工作者,就先救治傷員吧。”
下意識的扭頭看了一眼手里拿著槍的張泰川,平野葵點點頭,重新將注意力放在了張正歧的身上。
相比腿上的傷口,張正歧腰側的傷口要略顯麻煩了一些,也正因如此,當衛燃在平野葵的協助下最終縫合了傷口的時候,不但窗外的雨已經停了,而且天色也都已經暗了下來。
“接下來”
“嘭嘭嘭”平野葵的話都還沒說完,一樓便傳來了敲門聲。
緊接著,衛燃等人便聽到了林喬安熱情的用日語和平野大翔打招呼攀談來爭取時間。
深吸一口氣,平野葵起身一邊往洗手間走一邊說道,“如果你們愿意信任我,等下讓我打發走我的哥哥,如果你們不愿意信任我,那就開槍吧。”
說著,平野葵已經走進了洗手間關上了門,緊接著,衛燃和張泰川都聽到了水龍頭開到最大狀態的時候嘩啦啦的水流聲,以及夾雜其間的,窸窸窣窣的脫衣服的聲音。
“二叔.”衛燃一邊收拾醫療器械一邊看向了張泰川。
“這一次,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張泰川疲憊的嘆了口氣,扭頭看向了仍舊躺在桌子上的張正歧,“他”
“失血嚴重,和當初的六子差不多。”衛燃說著,已經熄滅了明亮的煤油汽燈。
“他也要盡快送出去才行”張泰川憂心忡忡的低聲說道,“弄不好很快就會開始全城搜捕”。
沒等衛燃說些什么,平野葵已經裹著一條浴巾走出了洗手間,此時,她的頭發已經濕透了,沒有被浴巾包裹住的位置也已經濕透了。
“你們愿意相信我嗎?”
平野葵一邊說著,一邊走到衣柜的邊上,從里面拿出一套睡衣,隨后又拿起一條毛巾,包裹住了濕漉漉仍在滴水的頭發。
因為離著足夠近,衛燃清楚的看到了她身上大片的雞皮疙瘩,但卻聞不到任何洗發水或者香皂的香氣。
顯然,平野葵剛剛只是用冷水沖了全身來塑造正在洗澡的假象,這似乎也是目前唯一能打發走平野大翔的借口。
“為什么要幫我們”張泰川終于還是低聲問道,并且再次舉起了手槍。
“我不知道,我還沒有想到救你們的原因和理由。”
平野葵說著已經包好了濕漉漉的頭發,隨后拿起第二條毛巾,一邊擦著臉和脖子,一邊回到洗手間換上了睡衣。
等她再出來,已經直接走向了一樓,同時也用日語不冷不熱的回應著仍在敲門的平野大翔。
不多時,平野葵重新回到了樓上,坐在床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說道,“我的哥哥在對面的戲樓,他約我等下去對面找他一起吃晚餐。你們.你們會放我過去嗎?我還沒有答應,我說要考慮考慮。”
“你還沒回答,為什么要幫我們。”張泰川直勾勾的看著對方追問道。
“我我還是不知道”
平野葵看向躺在桌子上,仍舊沒有醒過來的張正歧說道,“從我第一次去戲樓的后臺,第一次穿上那些漂亮的戲服,第一次讓他幫我化妝的時候,我就對他產生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