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鼓起所有的勇氣朝他表白過,但我被拒絕了很多次,我.
我沒想到,我們會是敵對的關系。或者說,我其實早就該想到的。
即便如此,我在剛剛看到他受傷的樣子的時候,我還是下意識的想救他。
我.我可以去求我的哥哥,我可以讓他想辦法,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和我”
“死心吧,不可能的,他不可能愿意的。”張泰川開口叫停了對方的假設。
“為為什么?”平野葵下意識的問道。
“為什么?平野小姐問我為什么?你倒不如去戲樓里問問你的哥哥平野大翔先生為什么。”
張泰川露出個凄慘的笑容,“問問他為什么在奉天殺了我的父親,殺了他的父親,殺了銘鄉戲班子上下19口,殺了趙家上下32口!”
“你說什么?”
平野葵瞪大了眼睛,“不,不可能,我哥哥他說他.不,不不不,你在騙我,這不可能!明明是你們華夏人一直在襲擊日僑!”
“你們如果老老實實的在你們自己的土地上,我們為什么會襲擊你們?”衛燃嘲諷道,“你哪來的臉問出這樣的問題?”
“我們是在幫你們”
“幫我們什么?”
衛燃沒管起身走進洗手間的張泰川,直勾勾看著對方嘲諷道,“幫我們華夏在金陵屠沙了至少三十萬無辜的百姓嗎?那我可真是要謝謝你們。”
“至少我的哥哥沒做過這些,他是個很溫柔的人,他不可能做那些事情!”平野葵繼續辯解著。
“不可能?”
去而復返的張泰川將一沓照片甩到了平野葵的床上。
稍稍猶豫了一下,平野葵拿起了那一沓翻拍的,并且在上一幕的最后,由衛燃親自洗出來的照片。
僅僅只是看了一張,她的臉色就已經變得慘白,等她看到第二張照片的時候,已經下意識的捂住了嘴巴,放下照片慌里慌張的跑進洗手間開始止不住的嘔吐。
她被嚇到了,她認出了翻拍的照片里那個手拿武士刀的人,她甚至認出了那把武士刀,那把曾經擺在她家的神龕里的武士刀!
許久之后,嘴角仍舊掛著污穢之物的平野葵跌跌撞撞的走了回來。
在看到床上散落的那些照片的時候,她卻再次捂住了嘴巴,隨后摔倒在地開始了干嘔。
“你的哥哥在照片里做的那些事情并非個例,你們的軍隊,你們的士兵,每天都在華夏大地上做著類似的事情,一處又一處,一天又一天,一起又一起。
在金陵的一切并非意外,那樣的事情每天都在華夏的各個角落發生著,每一次都是你們的士兵拿著屠刀,肆意的奸淫擄掠,肆意的殺戮,并且以此為榮。”
張泰川又一次將手帕遞給了平野葵,“我很意外能在申城遇到你的哥哥平野大翔,我和躺在桌子上的齊管事本該在第一時間殺了他。
事實上,當時已經有人那么做了,但是他的運氣不好沒能殺了你的哥哥,只是打傷了他的耳朵。”
“請殺了我吧”
平野葵閉上了眼睛,卻止不住滾落的眼淚,止不住她自己都不知道為誰流的眼淚。
“在殺死你之前,我這里還有一封信,是武藏先生登船之前托我轉交給你的。”
衛燃突兀的開口說道,并且撿起了濕透的外套,翻出那封潮乎乎的信遞給了對方。
疑惑的接過信,平野葵撕開信封抽出了那封信,并且不出意外的看到了那根惡心的點綴。
皺著眉頭展開潮乎乎的信封,平野葵只是看了幾行便皺起了眉頭。
然而,就在她把這張信紙團成一團的時候,樓下卻再次傳來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