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過去,我去給你們取藥箱碼人準備輸血。”張泰川話音未落,已經推開車門第一個跑了出去。
“你參與過剖腹產手術嗎”平野葵鉆出車子的同時問道。
“參與過”已經下車的衛燃撞上車門的同時回應道。
他確實參與過,在此時之后的40年,在另一片被納脆侵略的土地上。
“那就好”平野葵松了口氣。
“那就好”
“我沒參與過”
平野葵答道,“我上次為人接生還是在紀先生的家里,而且那位女士最后是靠自己的堅強把孩子生下的。”
“真是個好消息”
衛燃嘟囔了一句,和平野葵以及那只搖著尾巴的小黃狗一起跑向了平野大翔的馬廄。
等他們二人在傭人的引導下跑進這座石庫門建筑的時候,立刻聽到了樓上傳來的哀嚎以及那位老媽子的鼓勁聲。
稍晚一點,張泰川也帶著足足四五號人跑了進來,他的手里,也拎著一個碩大的藥箱。
“你和我們上去”
衛燃抬手選了一個看起來最狀的漢子,對方也立刻接過張泰川手里的藥箱,跟著衛燃和平野葵跑進了一樓的一個房間里。
此時,那位來自波蘭的大洋馬正長在床上慘叫著,她那張略顯豐盈的臉上已經掛滿了豆大的汗珠,這房間的空氣里,也彌漫著濃郁的血腥味。
“這是產房,男人怎么能.”
“能救她的命”衛燃說道,“管教媽媽,交給我們吧。”
“這”
那位老媽子最終嘆了口氣,起身后退兩步鞠躬說道,“先生,小姐,無論這姑娘如今身份多么低賤,她終究是要當媽了,請,請把她至少能看一眼自己的孩子。”
“我們盡全力”衛燃說完換上了日語,“輸血吧”。
“好”
已經打開藥箱的平野葵點點頭,取出輸血設備,將跟著進來的壯漢和躺在床上的波蘭女人的血管鏈接在了一起。
“會俄語嗎”衛燃一邊洗手一邊換上俄語問道。
“你會俄語”躺在床上的女人用俄語問道。
“會一些”
衛燃點點頭,“接下來我來幫你接生,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
“我不知道你是否有機會活下來,如果你在乎你的孩子,可以告訴我你的全名,如果你死了,至少孩子能知道她的媽媽是誰。”
衛燃說著,看向了躺在的床上的女人,此時,她的孩子已經露出小半個腦袋了。
“我我的名字”
躺在床上的女人似乎很是用力的陷入了回憶,與此同時,衛燃也和平野葵換了位置,用日語說道,“已經開始分娩了,頭位分娩。”
“我來吧”
平野葵理所當然的接過了助產的工作,這個時代,以及這樣的環境和條件,選擇順產,她活下來的概率確實大一些。
“我我不叫什么美惠子。”
躺在床上的波蘭女人一邊用力,一邊咬著牙說道,“我的.我的名字叫.埃絲特.埃絲特萊波維奇伊麗莎維塔戈爾茨坦。
我.我雖然是個猶太人,但我.我是無辜的。”
“我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