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
趙景榮解釋道,“人家是正經的修女呢,我打聽過了,孩子的爹是個霸頭,幾個月前火并的時候被砍死了。”
“霸頭還能和修女湊一起?”
衛燃好奇的問道,與此同時,他脫下來的那一桶衣服,也被趙景榮遞給了隔著一道窗子的灶披間,被里面正在做飯的一個老漢胡亂團了團塞進了跳動著火焰的灶膛里。
“你這話說的”
趙景榮嘆了口氣,關上窗繼續說道,“這雜操的世道,教堂里供的洋菩薩哪有欺行霸市的霸頭靠得住?”
“那些洋菩薩?”
衛燃嗤笑道,“他們自己都被釘在板兒上下不來呢,哪有心思管別人死活?”
“可不”趙景榮說完卻嘆了口氣,“哪來的菩薩都特碼的靠不住。”
“不說這個了,你接下來去哪?”衛燃問道。
“我得去大洋馬家看看”
趙景榮說道,“你慢慢洗吧,好好泡一泡柚子葉洗澡水去去晦氣,這南方人都信這個,咱們也隨行就市入鄉隨俗吧。
記住嘍,昨晚你和我在大洋馬院子里守著孩子和平野小姐一宿,天亮前可才回來。”
“記下了”衛燃點點頭,“畜生什么時候回來?”
“這我哪知道去”
趙景榮說完,已經轉身離開了房間,并且從外面幫忙關上了房門。
與此同時,相隔著一座宅子的院門口,那些鬼子警察仍在等著,他們真的是來調查的線索的,再加上知道這里住的是僑民,這態度自然也好的多。
“幾位先生”
朝著這邊走的趙景榮熱情的用日語打了聲招呼,陪著笑臉點頭哈腰的湊上來自我介紹道,“我是平野先生的下屬,以前負責大曰本蝗菌兵站征柴隊的金奉嶸啊。”
“金先生也住這里?”那位鬼子警察問道。
他當然認識趙景榮,這位和在僑民里頗有威望的武藏先生似乎是朋友。
“您這話說的,我就住隔著的那個院子。”
趙景榮指了指身后,隨后一團和氣的問道,“不知道幾位汰菌找我們平野小姐有什么事情嗎?”
“我們是來了解昨天晚上.”
這位警察總算是給了已經消失幾個月的武藏先生一些面子,頗有耐心的將昨晚發生在麗華戲社門口的槍擊案重復了一番。
“這事兒我知道啊,我昨晚聽平野小姐說來著!”
趙景榮一拍大腿,“昨晚上可把我們平野小姐給嚇壞了!您是不知道,聽我們平野小姐說,當時打槍的那些,離她坐的車子只有不到20米呢!”
“哦?所以平野小姐看到了兇手的樣子?”這名帶隊趕來的鬼子警察立刻問道。
“那我就”
“吱呀——”
趙景榮的話都沒說完,漆黑的大門打開,里面站著的,卻是穿著一套和服的平野葵。
“警察先生們見諒”
平野葵微微鞠躬,“剛剛我在沐浴更衣,準備等下去醫院看望美惠子小姐,所以時間耽擱了。”
“沒關系”
帶隊來的警察連忙擺手,“平野小姐,我們是來”
“我知道”
平野葵看了眼門外點頭哈腰的趙景榮,“辛苦金隊長昨晚徹夜守護我和孩子了,請先回去休息吧,警察先生會保護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