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燃立刻帶著他們走到一排黃包車邊上,招呼著他們上車趕到了寫真社。
根本沒管他的女婿佐藤,星野一郎借口有照片要先洗出來,便急匆匆的鉆進了暗房。
“佐藤先生是第一次來申城嗎”趙景榮沒話找話般的問道。
只可惜,這個問題問出去之后卻是石沉大海,那位佐藤只是輕蔑的看了一眼趙景榮,便收回了目光。
趙景榮和衛燃相互笑了笑,那笑容格外的微妙。
不多時,暗房的房門被打開,星野一郎說道,“奉嶸君,麻煩進來幫幫忙吧。”
“好的”趙景榮說話間已經站起身,邁步走進了暗房。一時間,這寫真社的會客區,也就只剩下了衛燃二人。
“佐藤先生要喝茶或者咖啡嗎”衛燃語氣溫和的問道。
“不用”佐藤干巴巴的應了一聲。
“好的”衛燃笑了笑,他才懶得和死人計較。
在略顯漫長的等待中,約莫著一個多小時之后,星野一郎和趙景榮終于走出了暗房。
“我們去看看那個孩子”
星野一郎說道,“佐藤,你去碼頭買票,最快去非綠殯的票。”
“我們去非綠殯”
佐藤意外的問道,他裝的很像,但衛燃卻能看出來,他是裝出來的意外。
顯然,就像之前趙景榮說的,他們此行恐怕就是沖著非綠殯去的。
“快去買票”
星野一郎催促道,“龍之介,你帶著佐藤去買票,你和奉嶸君一起和我去非綠殯,可以嗎”
“武藏老師愿意帶上我是我的榮幸”衛燃連忙說道,“不過我是不是需要回家收拾一下家當”
“沒什么需要收拾的,快點去買票吧。”星野一郎說完,已經和趙景榮匆匆離開了寫真社。
“佐藤先生,請和我來吧。”衛燃轉過身,熱情的招呼道。
“龍之介君跟著武藏先生多久了”趕回碼頭的黃包車上,和衛燃并排坐在一起的佐藤干巴巴的問道。
“已經有很多年了”
衛燃給出個模棱兩可的回答,并且絮絮叨叨且略顯狂熱的延伸著這個話題的深度,“這些年我跟著武藏先生學會了很多拍攝的技巧,從光圈和到快門的選擇,到膠卷和鏡頭以及構圖的選擇,這些都是值得我一直追隨和學習的.”
在衛燃近乎滔滔不絕的講述中,這輛黃包車也拉著他們二人,以及佐藤的行李箱又趕回了碼頭。
這一路上,衛燃可謂沒有絲毫的隱瞞,可即便如此,那位佐藤卻根本沒有問出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反倒是衛燃,通過一些只言片語得出結論,這位佐藤絕對不是第一次來華夏,他甚至很可能聽得懂漢語。
這讓他提高警惕的同時,態度也愈發的激動和興奮了些——武藏龍之介還沒去過非綠殯呢。
即便如此,這買票的錢還是要由佐藤來出的,甚至衛燃都沒靠近購票窗口。
好在,這位佐藤倒是還算慷慨,總算沒有給他和趙景榮買個更便宜的艙室,反而特意安排買了隔壁的艙室。
沒讓他們等待多久,趙景榮和星野一郎也趕了過來,只是讓那個衛燃沒想到的是,他們竟然還帶來了那個小嬰兒墨菲斯以及他的奶媽。
對此,衛燃卻是根本沒有多問,而那位佐藤,更是干脆的又補了船票。
沒有在碼頭上等待,眾人直接登船,兩兩一組的走進了船艙。
就像預料中的一樣,佐藤和老鬼合住的艙室位于緊挨著的三個艙室的中間,其余人和分別住在了左右兩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