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衛燃再次邁開步子,一個看著大概七八歲,身穿和服,臉上還帶著惡鬼面具的小男孩也拎著一盞小燈籠,從身側跑到了院子中間。
在他的身后,還有個側戴著狐貍精面具,看起來只有四五歲,穿著粉色和服的小女孩,同樣拎著一盞紙燈籠,帶著歡笑追了過來。
“是他們嗎”衛燃再次停下腳步問道。
“是,是啊,是他們。”
管教媽媽答道,“幻太郎和千代子,不過幻太郎現在不姓平野,改姓星野了。”
“他們.知道嗎”衛燃問出了有關這兩個孩子的第二個問題。
“還不知道”
管教媽媽答道,“平野小姐說,等他們再大一些,可以保守秘密的時候再告訴他們真相。”
“這樣也好”
衛燃點點頭,在邁開步子的同時問出了第三個問題,“都有誰生活在這里”
“除了我和幻太郎當年的奶媽以及這兩個孩子之外,就只有平野小姐和張先生了。”
“武藏家”
“本來武藏先生的母親還活著的,她在去年秋天的時候過世了,就在咱們建國的那天晚上。”
已經1950年了
衛燃愣了一下,隨后問道,“她接納了平野小姐”
“以幻太郎和張先生改姓星野為代價”
管教媽媽答道,“平野小姐同意了,那個老女人對先生和小姐還有孩子們都很好。”
“辛苦你們了”衛燃真誠的說道。
“這有什么,先生可千萬不敢這么說。”
管教媽媽連忙說道,“我們這殘敗柳之身,能有機會做這些事情是我們的福分。”
恰在此時,玄關的門被打開,穿著一套正裝的張泰川跑了出來,一把抱住了衛燃激動的低聲說道,“你小子總算來了!快!快進來說話!”
“二叔這些年過的怎么樣”
衛燃跟著對方一邊往這座還算暖和的日式傳統建筑里走一邊問道。
“還好”
張泰川的語氣中透著鄉愁,“他們.他們還好嗎”
“好,好著呢。”
衛燃怔了怔說道,其實他并不知道其他人過的好不好,甚至不知道他們是否還活著。
“衛先生,我們終于又見面了。”
追著話音,居家服外套著圍裙的平野葵從一個房間里走了出來,“你們先坐,我在烹飪幾道小菜,馬上就好了。”
“麻煩你了”衛燃不自覺的帶上了一絲絲的客氣。
“我們是朋友”平野葵笑了笑,轉身和那位管教媽媽又鉆進了廚房里。
“進來坐吧”
張泰川招呼著衛燃走進了一個房間,招呼著他坐在了暖桌的周圍,順便還把這個房間的煤油取暖爐火力調大了一些。
“他們的信帶來了嗎”張泰川不等坐穩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稍等”衛燃說著,連忙打開了他的行李箱。
這行李箱里除了原本的東西之外,當年他在申城滅鬼子中間商滿門的時候搶來的那些黃白之物竟然還在。
除了這些,這里面還有一封格外厚實的信件,以及幾支口擼子。
“砰!”恰在此時,窗外的夜空中又炸開了一團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