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玩笑我甚至不知道該不該笑”
衛燃略顯無奈的說道,“我不知道這樣說算不算冒犯,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找到你的爸爸。”
“這就非常沒有必要了”
千尋無所謂的說道,“我很清楚他是誰,甚至還知道他在哪,但是算了吧。”
說著,她抬手指了指房間一側墻壁上掛著的水墨畫說道,“那就是他的作品,我去年的時候拜托我的同學幫忙,用大概1000塊人民幣從他的網站買下的。”
“是個畫家”衛燃錯愕的問道。
“我的媽媽也是個畫家”千尋說完又補充道,“完全沒有名氣,已經很久沒有拿起畫筆的畫家。”
這算是遺傳了武藏老鬼的藝術細胞嗎
衛燃在心底搖搖頭,他無意于評價那位武藏真央的個人感情,但至少通過和千尋的閑聊中他算是看出來,這一家人似乎對華夏的感觀都抱有足夠的好感。
另一方面,他也在翻閱對方提供的這些相冊的時候發現,張泰川給幻太郎的照片乃至對應的底片都是拷貝片。
那么原版呢原版又在誰的手里難道說,自己手里的那一套已經是唯一的原版了
就在他一邊和千尋閑聊一邊暗暗猜測的時候,他卻并不知道,就在同處于右京區的一座日式民宿里,卻有個他的老熟人正在和最近新認識的朋友談論著與他有關的事情。
“你放水了”
正對著半露天庭院的窗邊,坐在一把藤椅上的人漫不經心的問道。
“我可沒有”
不久前才在杭洲和衛燃見過面的佳雅同樣漫不經心的回應道,“他能這么快找到這里,我也非常驚訝。”
“沒有放水最好”坐在對面的人捏著茶杯說道。
“我還沒必要做這種根本沒有意義的事情”
佳雅的語氣依舊那么漫不經心,“我那不省心的外甥和他的朋友撿到那個畫漫畫的鬼子純屬意外,我要是知道那個鬼子和六爺有淵源早就斷尾掐根兒了,根本不會讓這件事鬧的這么大。”
“佳雅小姐多慮了”
坐在對面的人擺擺手,“自打當年中堂大爺積勞暴斃,那一家人我們除了偶爾暗中關照一下,早就再也沒有什么接觸了。
這幾代下來基本算是斷了聯系了,如果你找的這個人能和這家人搭個橋也是好事。”
“這么說有價值”佳雅敏銳的抓到了關鍵。
“有些價值”
坐在對面的人想了想,隨后說道,“星野隼人,也就是星野幻太郎的兒子,他在年輕的時候就是千代田組織里的協力者,當年還暗中給我們的人放過水。
這個人因為做事穩重,現在已經是千代田組織里警視級別的了。”
“千代田”佳雅挑了挑眉毛,“以前的‘櫻’”
“現在其實叫零,你怎么會用‘櫻’這么過時的稱呼”坐在對面的人略顯古怪的問道。
“我又不用和他們打交道”佳雅說道,“這個人你們怎么不嘗試接觸”
“沒必要”
對面的人說道,“他們那組織跟篩子的區別就是眼兒更多更大罷了,而且每天都是各種政客家私下里雞毛蒜皮上不得什么臺面的勾當。
就算是看在當年的六爺和中堂大爺的面子上,也沒必要拉故人之后下水,另外”
“另外什么”佳雅問道。
“這么多年過去了,中堂大爺要是能挺直了腰桿曬曬太陽也是好事。”
“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