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
武藏真央說道,“昨天晚上千尋似乎和你說了我父親的一些事情,他在1982年的冬天把我送回了這個家里然后就立刻返回了貝魯特,之后他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我有關他和我的媽媽所有的記憶,就只有這個相框,以及一個短波頻道。”
說到這里,武藏真央深吸一口氣,指著那個只有煙盒大小的不銹鋼相框背面清晰刻下的無線電頻段說道,“我現在都還記得,千代子在教我利用短波通訊發電報的時候不止一次說過,我如果有什么想對我的爸爸說的,只要在這個頻道給他發電報就好了。”
“什么時間段”衛燃問道。
武藏真央詫異的挑了挑眉毛,隨后連忙答道,“東京時間每天凌晨四點到四點半,或者中午11點半到12點。”
聞言,衛燃只是稍稍計算便在心里嘆了口氣,這兩個時間段,剛好是貝魯特那邊不忙的時候。
“你知道你的父親在貝魯特是做什么的嗎”
衛燃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已經掏出一副絲綢手套戴上,小心的打開了手里的不銹鋼相框,將那張相紙緩緩抽了出來。
果不其然,在這張相紙的背面寫著幾行日語:1981年,貝魯特,我遇到了我深愛的人。
衛燃看著照片背面寫下的日語陷入了回憶,只可惜,在他的記憶里,他當初在貝魯特似乎并沒有遇到過照片里的這兩個人。
“我不知道,大概是在戰斗吧,我猜的。”武藏真央答道,“我甚至不知道他當時是否使用了真名。”
“他留下的只有這個相框”衛燃問道。
“只有這些”
武藏真央點點頭,“據說是他把我送回來的時候留給我的。”
“給他發的都是明碼電報嗎”
衛燃問出新問題的同時,已經摸出手機遞給了身旁的穗穗,后者默契的打開相機功能,給那張拍立得照片的正反面各自拍了一張照片。
“利用五十音圖進行了片假名偏移的方法進行了加密”
表情愈發詫異的武藏真央連忙解釋道,“如果你不懂日語的話很難解釋,千代子說,這種方法對于不懂日語的人來說幾乎無解,當然,是在那個年代。”
“我雖然不懂日語也不懂什么五十音片假名,但是即便在那個年代,也沒有什么加密方式是無解的,當然,文化的差異性確實會在短時間里讓人一頭霧水。”
衛燃小心的將拍立得照片裝回相框還給了真央,“不過這不是重點,只要我知道電報進行了加密就夠了。”
“你你真的能找到他們嗎”武藏真央激動的問道。
“這我可不敢保證”
衛燃說著,已經脫掉手套,接過穗穗遞來的手機,將剛剛拍下的照片,連同武藏真央的請求,一并用郵件分別發給了兔兒騎的那位胖子廚師亞沙爾,以及新一代的那些無國界醫生和幫手們。
至于這個時候會不會因為時差擾了他們清夢,衛燃可不管那些。亞沙爾那個大胖子九成九在兔兒騎,但其余人可就不一定了。
果不其然,前后不到五分鐘,霍勒先生最先給出了回復——他會幫忙好好問一問,并且很榮幸有機會幫到衛燃。
“我已經開始調查了,但是最后能不能找到我不敢做出保證。”衛燃收起手機說道。
“已已經開始了”
武藏真央聽完之后竟然慌了一下,連忙說道,“請等一下!我們還沒商量好傭金呢!我就算把千尋賣掉都拿不出20萬歐那么夸張的一筆錢!”
“媽媽!你在說什么醉話!”已經吃完了半個三明治,不,六明治的千尋不滿的喊道。
“這可不是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