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穗說到這里得意的叉著腰,“再說了,本王有錢,有的是錢!”
“得,養就養吧,也挺不錯。”
衛燃笑了笑,他發現,他也開始喜歡聽這些咿咿呀呀的傳統戲劇了。
“哼哼!到時候養一隊越劇班子,養一隊豫劇班子,再養他一隊京劇班子!”
穗穗習慣性的開始了異想天開,“到時候就派他們去國外演!掙那些傻老外的綠票兒!”
“行,養,你再養個荷北梆子,姥姥姥爺能笑開了花。”衛燃順著對方的話茬附和著。
只是,他和穗穗卻都沒注意到,剛剛就在偷聽他們倆聊天的千尋在和身旁的千鶴對視了一眼之后,這對姐妹卻朝著那對傻乎乎的雙胞胎使了個眼色。
借口把樂器放回車里,四位赫少女悄然混入了熱鬧的人群,只剩下她們各自頭上那一縷挑染的紅色頭發,在燦爛的陽光中時不時被微涼的風吹的四散開來。
等瑪爾塔給那位名叫盧悅的姑娘處理好了傷口,秦綺也聞訊趕來,帶著姑娘們直奔給她們預留的席位。
倒是衛燃,繼續端著他那臺早已過時的祿來雙反,跟在受邀過來擔任攝影師的李羿忠身后,時不時的舉起相機拍下一張照片,順便也和李羿忠繼續閑聊著。
也正是從這閑聊中,衛燃隱隱推測,這個和自己年齡相仿,而且在彎島算是小有名氣的攝影師,已經是小五的曾孫輩了。
“大概20年前”
李羿忠一邊朝著臺上的戲曲藝人們按下快門一邊說道,“我的爸爸把我的曾祖父遷葬回了大陸,那也是我第一次來大陸。”
“感覺怎么樣?”
衛燃笑著問道,他的老相機膠卷篇幅有限,他必須省著點才行。
“我不想說當時的感覺怎么樣”
李羿忠說著,已經再次舉起了他的單反相機,朝著不遠處的人群按了下快門,“但這20年,我從一個孩子長成了現在這么大,我在親眼看著大陸每天都不一樣的變化。”
說到這里,李羿忠晃了晃手里的相機,“你肯定不信,我有時候覺得自己像個間諜一樣。”
“為什么這么說?”衛燃漫不經心的問道。
“我用相機拍下我在大陸看到的一切,然后帶回去,展示給周圍的人看。”
李羿忠說完又連忙補充道,“當然,我拍的都是可以拍的內容,我可換不來50萬。”
“我差點兒就要把手機掏出來了”衛燃開了一句對方能聽出來的玩笑。
“我從來不去評價大陸或者島上的好與壞”
李羿忠笑著說道,“我喜歡像個間諜一樣,拍下在大陸看到的一切給島上的朋友們看,也拍下在島上看的一切給大陸的朋友看。
至于好壞,讓兩邊的朋友們自己去衡量吧,他們總能自己找到答案的。”
衛燃笑了笑,“是啊,總能自己找到答案的。”
“我其實聽說過你”李羿忠換了個話題。
“網上那些.”
“不不不”
李羿忠擺擺手,“是你的那座圖書館里的那些照片,我之前在網絡上看到過有去過那里的人曬出來,那些照片很震撼。”
“他們大多是些普通人”
衛燃說著,舉起相機,給正坐在戲臺下一起聽戲的張銘鄉、林銘鄉等幾位老爺子抓拍了一張合影,然后才繼續說道,“他們在出生的時候,父母就賦予了他們名字。
然后他們變成了無名的人,卻又幸運的被相機拍到,被從故紙堆里找出來,也重新找回了他們的名字。”
“他們的照片也會掛在你的圖書館里嗎?”
李羿忠問道,“我是說,張泰川先生和平野葵小姐他們那些人。”
“會,當然會。”
衛燃理所當然的答道,“這是我的圖書館的榮幸。”
“也是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