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衛燃不等對方說完便糾正道,“和你一樣,我也只是個間諜罷了,所以這只能是我和我的圖書館的榮幸。”
“是嗎?”李羿忠笑了笑,顯然在聽衛燃的解釋。
“我像個間諜一樣,在故紙堆里翻出那些無名的人的故事,順便也翻出他們的名字,把他們的故事和名字,展示給我們這個時代的人看。
就像你說的,我也不去評價他們的故事的好與壞,但看過那些故事的人,自己總能找到答案。”
“所以張泰川先生和平野葵先生他們的故事,其實你也有份?”李羿忠近乎篤定的問道。
“怎樣算有份兒?”衛燃微笑著說道,某種意義上,他確實有份兒。
“我以為是夏先生”
“我和他是很多年的朋友了”
衛燃笑著解釋道,“就像攝影師也需要助理一樣,我們同樣需要相互合作才能調查到一些什么。”
聞言,李羿忠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兩人也繼續一邊聊著,一邊在這熱鬧的露天宴會場繼續進行著拍攝。
趕在午飯之前,四位老人招呼著一大家人登上戲臺,讓李羿忠和衛燃幫忙,為他們拍下了一張合影。
這張合影里除了有張銘鄉一家人和林益華一家人,自然還有正州來的林銘鄉以及趙奉佑以及他們的家人,就連赫少女們也被邀請了上去。
“你們兩位也上來一起拍張照吧!”張銘鄉老先生開口說道。
“你先上去”衛燃不由分說的招呼道。
李羿忠似乎知道些什么,點點頭并沒有拒絕,只是格外放心的將自己的相機交給了衛燃,隨后跑上了戲臺。
先用對方的相機朝著他們按了下快門,衛燃緊接著又舉起他的祿來雙反,回到原來的位置,重新給多了一個人,但也終于完整的一家人拍了一張刻在銀鹽底片上的合影。
“衛先生和夏先生,還有秦先生也上來吧。”張銘鄉再次發出了邀請。
這一次,衛燃并沒有拒絕,痛快的將本屬于李羿忠的相機和自己那臺雙反分別交給了卡堅卡姐妹,隨后帶著穗穗,和夏漱石以及秦綺,外加孤身一人的秦二世和那位名叫盧悅的姑娘一起走上了戲臺。
在張銘鄉老先生親自安排之下,他們站在了四位老人身后的中心位置——和李羿忠以及赫少女們站在了一起。
等卡堅卡姐妹分別按下了快門,定在中午的宴會也宣告開始。
只不過,以張銘鄉和林銘鄉為首的四位老先生卻攔下了衛燃和穗穗,而在他們四人的身后,還站著那四位赫少女。
“衛先生,穗穗小姐,不知道可不可以耽誤你們一些時間?”張銘鄉開口問道。
“不耽誤,我們隨時都有時間。”衛燃連忙說道。
“既然這樣,就和我們來吧。”
張銘鄉擺擺手,任由千尋攙扶著他,和另外三位被赫少女攙扶的老先生一起走下戲臺,走進了緊挨著的一座民房里,在客廳里坐了下來。
“我聽千尋這姑娘說,穗穗小姐準備成立個戲班子?”張銘鄉直來直去的問道。
“我剛剛偷聽了你們的聊天”千尋以符合她的腦回路的直白坦然的承認道。
“確實有這個打算”
穗穗點點頭,“我本來正想著等幾位老爺子不忙的時候向你們請教一下呢。”
“請教可談不上”
張銘鄉笑著擺擺手,“我們一家久居南洋,包括我連這嵊州話都不會幾句了。
張家的銘鄉戲班子也在我像你們這么大的時候慢慢落寞了,如今家里的孩子們,逢年過節也就只會舞舞獅子,連基本功都丟了。”
“俺家嘞麗華戲班子也強不到哪兒,這年頭聽戲嘞人少了,肯下死勁兒學戲嘞更稀罕。
恁這小妮兒要能挑頭兒撐起個戲班子,可算積大德嘞事兒!”來自正州的林銘鄉也跟著說道。
或許正是因為這句帶著濃郁地方口音的質樸感嘆,原本真的只是說說而已的穗穗卻上頭了。
“我確實想弄個戲班子”穗穗說道,“幾位老先生不知道有什么建議?”
“你這娃娃,成立戲班子是想做什么?”林益華饒有興致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