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伴手禮不但有卡爾普也想要的足浴桶和蠶絲被,更有好幾筒來自華夏的各種茶葉等等大包小包精挑細選的禮物——和送給尼古拉先生的一樣多。
這個陽光明媚開工大吉的上午,衛燃和穗穗在制片廠走完了親戚之后,又在小太妹們的護送下跑去季馬的家里送上了禮物,并且心安理得的蹭了一頓飯。
只可惜,比他們提前很久回來的季馬和瑪雅并不在家,他們早就已經趕去片場參加拍攝了。
最后去喀山大學看望了衛燃的便宜導師卡吉克先生,順便又去他老婆的格魯吉亞餐館蹭了一頓飯,完成了所有社交活動的衛燃四人總算在太陽下山之前回到了家里。
“這一天可真是太累了”
穗穗在回到家里的同時便踢掉鞋子癱在了沙發上,順便還將那倆大耳朵狐貍抱在了懷里。
“接下來什么安排”衛燃同樣癱坐下來問道,抱住跳上沙發的狗子問道。
“當然是工作了”
穗穗理所當然的給出了回答,“玩也玩夠了,也該收一收心了,你呢接下來要忙什么”
“手頭兒還攢著咱們那位西班牙摔跤手朋友拜托的工作呢”衛燃打了個哈欠,“不過不急,我還能再懶兩天。”
“真是讓人羨慕”穗穗也跟著打了個哈欠。
他們二人窩在沙發里盤算各自的工作安排的時候,卡爾普也和安娜重新坐在了制片廠主樓頂層的那間辦公室里。
“看來他通過了”安娜端著一杯紅茶愉悅的說道。
“只是沒有兌獎”卡爾普的心情似乎同樣不錯,“但是我得到了我想要的足浴桶。”
“所以你還打算試探一下”安娜笑著說道。
“謹慎點兒總沒有錯”
卡爾普說道,“過些天達麗婭會邀請他去彼得堡做客。”
“總要有個合適的理由才行”安娜提醒道。
“當然,當然有合適的理由。”
卡爾普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紅茶,“如果到時候他還是像今天這么沉得住氣,我們或許就真的可以退休了。”
“這可真是個好消息”安娜說著,端起茶杯和卡爾普輕輕碰了碰。
這天晚上,位于地下的防空洞走廊雖然沒有進行連夜施工,但用來換風的那些大功率風機或者風扇卻在徹夜工作。
轉眼第二天一早,衛燃一如既往的帶著狗子沿著卡班湖開始慢跑,卡堅卡們也將以穗穗為首的幾個賴床的懶蟲揪起來開始了早餐前的晨練。
就在這位知名的、公子一般的歷史學者和他周圍的漂亮姑娘們回歸一如既往的平靜生活的時候。
遠在華夏首都,京南位于吵鬧的飛機航線下的無名劇團駐地,在多方明里暗里的促成之下,燦華、麗華和銘鄉三個班底也已經大致的搭建成型。
“陳經理,咱們這戲班子的首臺戲唱什么”
寬敞的階梯式小劇場舞臺上,這兩天緊急招募的燦華班班長雖然已經年近五十,但言語間對于年輕的陳洛象卻格外的客氣。
“定軍山”
陳洛象想都不想的答道,“這是咱們無名劇團的大東家點名要求的,燦華班別的戲都可以馬虎,甚至可以不會都沒關系。
但是唯獨定軍山這場戲,必須要唱好、唱出彩。要求搭好臺子就能唱,沒有臺子,缺人的時候也能隨時湊齊了這臺戲。”
“既然大東家點名要求,那就唱定軍山。”燦華班的班長干脆的應了下來。
“小陳,咱嘞豫劇班子頭場唱啥咧”
同樣坐在這小劇場舞臺上的,一個樣貌樸實的中年漢子問道,他是趙奉佑的小兒子趙麥生,也是專攻豫劇的麗華班的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