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
陳洛象撓了撓頭,豫劇班子和豫劇班子首演唱什么,衛燃當時可沒和他說。
“趙大叔,陳經理,不如就唱豫劇版的文昭關吧”晚秋開口提議道,她在這無名劇團,擔任著國際演出主管的身份,自然是說得上話的。
“也好,那就文昭關。”陳洛象立刻表明了態度。
“那就文昭關”趙麥生也跟著應下來。
“我們呢”
緊隨其后,一個看著和趙麥生年紀差不多的氣質女人問道,她是專攻越劇的銘鄉班的班長。
見陳洛象看向自己,晚秋笑了笑,“梁祝吧,諸位覺得怎么樣”
“我沒意見”陳洛象最先表態。
“那就梁祝”銘鄉班的班長自信的答道。
“既然這樣,三個班就各自加緊磨合。”
陳洛象說著看向了坐在不遠處的晚秋,“晚秋小姐,咱們第一場是什么時候”
“什么時候排好,哪個班先排好,那就哪個班拔頭籌。”
晚秋微笑著說道,“請臺上臺下的諸位老師務必加緊磨合,咱們無名劇團的演出雖然以國外為主,但是我能保證一年四季都不會缺少演出機會。
不過,無論臺前幕后,無名劇團不養閑人更不養關系戶,我能替東家保證,有付出就會有收獲。”
這一番軟硬話拋出來,幾乎坐滿了這個小劇場的眾人頓時心里都跟著繃緊了弦兒。
他們都清楚,這個樣貌溫婉的女人沒有說大話。關于這一點,他們在面試的時候得知的待遇就已經說明了很多事情。
“雖說主事兒都在國外演,可咱大老板發話了,三個班每月必須輪流在國內演一場。”
那洋老坦兒橫是聽不出好歹還能湊合糊弄,可國內的票友門兒清啊!各位務必把基本功給練瓷實嘍!可不能在家門口丟人。”說這話的,是被穗穗借調來的傅姨。
這位盤頭大姨不但擔任著國內演出主管的位置,而且可還兼任著績效考核的生死大權呢。
“傅姨,咱們國內的首場義演在哪”同樣坐在臺上的隋馨笑瞇瞇的問道。
“首場義演,燦華班在津門,麗華班在滬市,銘鄉班在沈洋。”
傅姨說道,“這也是咱們大老板點名要求的,諸位,不蒸饅頭還得爭口氣,大老板可說了,唱的最好的,能拿流動盔頭。”
這話說完,無論臺上的三位班長還是臺下的戲曲藝人們都暗自卯足了勁兒。
那所謂的流動盔頭,是衛燃和穗穗臨走之前,托付傅姨從白羊淀的姥姥家,隨同之前在小洋樓里發現的那些戲箱行頭一并取來的。
如果更詳細一些,這頂扮昭君用的盔頭,曾在津門的小洋樓地下室里藏了半個多世紀等待重見天日。
當然,對于這些藝人來說,這頂昭君的盔頭代表的含義,是當月工資和獎金上揚10%的紅buff!
當然,雖然在這劇場里的第一屆劇團會議進行的無比成功。
可在散會之后,陳洛象和隋馨,甚至包括傅姨都還是難免在心頭打鼓,擔心這戲班子說不定連本錢都收不回來。
“諸位,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么。”
晚秋推著隋馨一邊走一邊自信的說道,“請大家放心吧,無名劇團一定能賺錢的。”
雖然不清楚這位空降來的晚秋小姐哪來的自信,但是考慮到穗穗以往的“戰績”,隋馨卻莫名的松了口氣。
視線回到喀山,這天中午,就在衛燃琢磨著研究一下年前那位西班牙的拳擊手朋友米格爾和他的小舅子送來的那些東西的時候,曾在嵊州有過一面之緣的那位攝影師李羿忠卻帶著他的女朋友盧悅突然造訪了時光圖書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