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大哥,冒昧造訪,希望沒有給你們添麻煩。”李羿忠一邊和聞訊趕來迎接的衛燃以及穗穗握手一邊說道。
“不麻煩不麻煩”
衛燃連忙邀請著這對情侶在桌邊坐下來,穗穗也招呼著一個在吧臺里幫忙的小太妹端來了更是適合年輕人的奶茶。
“你們過來玩怎么也不提前說一聲”衛燃笑著問道。
“我們擔心你們還沒回來”
李羿忠憨厚的說道,“所以干脆直接過來了,如果你們還沒回來,至少不會耽誤你們的事情。”
“我們兩個就是閑人,隨時都有時間。”
穗穗一邊分發著奶茶一邊問道,“這次來玩多久盧悅,你的腳沒事了吧”
“已經沒事了”
盧悅接過奶茶解釋道,“我們其實就是想來看看衛大哥的圖書館里掛著的這些老照片,自從上次在嵊州認識之后,他就一直念叨這些,索性過來看看。”
“喀秋莎,去取一套最大的相冊過來。”
衛燃朝著不遠處守著一張桌子正在玩游戲的太妹頭子招呼道。
“稍等”
后者應了一聲,將手機交給她的手下,屁顛顛的跑到吧臺,取來了一套最大號的相冊。
“你們來的正好,前天我才把那些照片掛上去。”
衛燃將相冊遞給李羿忠的時候,抬手指了指頭頂掛著的那些照片,“不能讓你們白來,如果不嫌棄這本相冊送給你們了。”
“我就不和衛大哥客氣了”
李羿忠接過了這本相冊,一起仰頭看著頭頂掛著的那些照片,順便也和衛燃聊起了那些老照片里的故事,而穗穗則拉著那個名叫盧悅的姑娘,聊起了女孩子感興趣的話題。
在一番閑聊之后,李羿忠終于在鋪墊中道出了他的另一番來意,“衛大哥,我這次來除了想看看這些老照片,其實還有些事情想要向您請教,看看您能不能幫幫忙。”
“請教不敢當”
衛燃擺擺手,“我們是朋友,相互之間其實不用這么客氣。”
“那我就直說了,我的爸爸一直在做送眷村的一些老兵骨灰落葉歸根的工作。”
李羿忠說道,“這些年有件事情一直壓在他的心里,我想我想問問看衛大哥有沒有什么建議。”
說著,李羿忠從包里取出了一臺平板電腦打開,調出一張照片遞給了衛燃。
在看到照片的時候,衛燃不由的一愣,這張照片拍下的是一把典型的抗日大刀。
但這把大刀的刃口卻已經出現了嚴重的卷刃以及豁口,其上甚至還有一個疑似子彈打出來的彈孔。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能清楚的辨認出來,這把大刀的刀身之上,刻著“程官印”這么三個字。
他甚至能透過照片看出來,這三個字似乎經常被摩挲,以至于和周圍的銹跡相比,有明顯的色差。
“這是”衛燃抬頭看向李羿忠。
“這把大刀的主人活著的時候叫被眷村的人叫做程瘋子”
李羿忠嘆息道,“他在我出生之前就已經過世了,沒人知道他來自當年的哪支部隊,也沒人知道他經歷了什么,他也沒有任何的家人。”
說到這里,李羿忠劃了一下屏幕,這張彩色的照片里,是個一條腿沒了腳掌,只在這條小腿上綁了個木頭板凳,以“殘缺的腿跪在板凳上”的方式站著的老人。
他的身上穿著一條深藍色的圍裙,其上還用白字寫著“大刀臭豆腐”的字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