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猜測”李羿忠連忙問道。
“這把刀雖然現在的樣子凄慘了一些,但是打造它的鐵匠絕對是個老師傅。”
衛燃再次揮了揮,“這把刀的重心把握的非常好,握持和揮舞都非常順手,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人機工程掌握的非常好。”
說完,他著重指了指護手上的稱桿戳進說道,“以前跑江湖多用黑話也叫春典,南方的黑話叫春,北方的叫典。
但無論春還是典,在關于姓氏上的隱語基本上南北互通,就比如這稱桿,我猜代表的就是程姓。”
“你還懂這個”穗穗好奇的問道。
“我也就天王蓋地虎的程度,只是前段時間調查抗聯老戰士的事情之后特意翻了些相關的資料。”
衛燃笑了笑如實答道,“如果不是刀身上的名字,我也想不到這些。”
“所以衛大哥的意思是”
“這位程官印,或者程阿公。”
衛燃用指甲蓋輕輕敲了敲斑駁的刀身,“要么他自己以前是鐵匠,要么他父輩有人是鐵匠。”
稍作停頓,衛燃繼續說道,“考慮到湘省的歷史,我更傾向于他有兄弟姐妹或許來了島上,他或許是故意被強征,并且借此登島來找家人的。
這把刀,也許是他想找的家人的遺物。”
“但是.”
“但是找了那么久也沒找到”
衛燃嘆息道,“他或許動搖了,以為他要找的人已經回家了,所以他想回去再找找看。
87年他回去之后,或許已經發現他要找的人沒回去,所以又回到了島上。
當然,這些都只是猜測。還有,你們知道這位瘋阿公的年紀嗎”
“比我阿祖的年紀還要大一些”
李羿忠說道,“但是具體大多少,我爸爸還有我阿公都不清楚,我阿祖或許知道,但他也已經過世很多年了。”
“能說說你阿祖的情況嗎”
衛燃順勢說道,“這或許對找到這位瘋阿公的家人有什么幫助也說不定。”
李羿忠雖然不清楚這能有什么幫助,但這老實孩子卻也沒多想,將他知道的全都簡單的復述了一番。
其中一些他不清楚的,甚至帶著衛燃下樓重新回到前面的店鋪,去找他的祖父李銘華來確認。
只不過,這位老爺子卻格外的警惕,不是表示不知道,便借口自己年紀大了記不清了。
通過這些細節,衛燃倒是有了一絲絲的明悟,這位年輕時風流瀟灑,而且一直瀟灑到了孫子都出生了的老先生,他也許知道些什么。
甚至他不排除這位在年輕的時候幫小五暗中做過些什么也不一定。
想到這里,他也就不再多問,只是客氣的謝過了這位老先生之后,跟著李羿忠又回到了車庫的二樓。
“這把大刀我能暫時帶回住的地方嗎”衛燃在重新見到那把大刀的時候問道,“我想再研究研究”。
“當然可以”
李羿忠這次倒是答應的無比痛快,“不過今天你們才來,不如好好休息一下吧,等下我們帶你們去周圍逛逛,順便找地方解決一下晚飯。”
“客隨主便,都聽你們安排。”衛燃微笑著應了下來。
“既然這樣,我們先回悅悅家的旅館。”
李羿忠說著,已經拿起那把大刀,塞進了之前背那套東風相機回來的背包里,將其甩在肩上,帶著大家又重新下樓離開,走向了來時的方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