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燃最先朝著斷墻另一邊近在咫尺的鬼子了開了一槍,那兩名滿身血泡的傷兵也跟著開槍進行壓制。
以最快的速度頂上一顆子彈,衛燃彎腰撿起一塊碎磚頭丟過去,順便不忘貼心的用日語提醒了一句“手榴彈”。
只從對方的反應,衛燃就已經知道,這些鬼子確實是窮途末路了,他們竟然一窩蜂似的慌忙退出了這間破房子。
也就在這個時候,這些鬼子的頭頂突然被推落了大量的磚石,在這些磚石椽梁的敲打之下,剛剛被嚇出去的鬼子頓時哀嚎著躺倒了一地。
借此機會,衛燃等人立刻配合著房頂上剛剛推落磚石的守軍一起往前推進。
接下來這座殘破的建筑卻是個已經彌漫起尸臭味的靈堂。
搖搖欲墜的房頂下,一具發臭的尸體懸吊在了幾乎斷裂的房梁上。
離著這具尸體不遠,一口漆黑的棺材擺在堂屋中間。
這棺材前面供奉的長明燈早已燃燼,那些供奉的祭品即便還在也都已經發霉了,甚至就連那口用木杠架起來的棺材,
不僅如此,就連那口棺材上,也都已經出現了大量的子彈射擊留下的痕跡。
也正是在這樣一個藏著悲傷的靈堂里,衛燃等人和鬼子們又一次在雙方都毫無準備的情況下遭遇了。
在雜亂無章的槍響之后,剛剛補充來的一名傷員胸口中彈,衛燃的肩膀被子彈擦傷。
但他和程官印也各自命中了其中一個,并在緊隨其后的突刺中,前者用刺刀捅穿了一個鬼子的胸膛,后者則用他的大刀砍中了另一頭鬼子的脖子。
不等二人收刀,沖突就此開始,更多的鬼子從外面涌了進來,房頂之上,也有更多的守軍用磚頭椽梁開始了反擊。
在這極近距離的混亂巷戰中,抗日大刀以及拆下來的刺刀,要遠比動作大一些就會撞墻的步槍更加的靈活。
松開了又一次因為撞到墻角被卡住的三八大蓋,衛燃抱住對方捅過來同樣不好撤回去的步槍,隨后一個戳子腳踢在了對面那個小鬼子的肚子上。
這一腳過后,這頭鬼子的嘴角直接溢出了暗紅色的血液,衛燃借此用力往前一推,隨后將剛剛從對方槍口拆下來的刺刀捅穿了身旁一頭鬼子的脖頸。
缺口就此打開,緊跟著沖上來的程官印揮舞著大刀砍死了一個,成功的將缺口撕的更大了一些。
在頭頂那些手拿磚頭的守軍的幫助之下,剩余的那些鬼子也相繼被殺,但相應的,他們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此時,衛燃肩頭的傷口血流如注,他的臉上和腋下也被刺刀劃傷。
程官印的情況要好一些,但此時他們身后跟來的幾名傷員,卻都已經倒在了剛剛的戰斗中。
“你們是傷兵嗎?”
兩個從房頂上下來的守軍問道,他們同樣身上帶著大大小小的傷口。
“我”
“不是”
程官印卻在這個時候在斷墻上蹭了蹭滿是豁口的大刀,“我們是過來支援的民夫。”
“會用槍”
“小心!又有鬼子來了!”
仍舊留在房頂上的守軍大聲提醒道,同時也已經開火,擊斃了沖過來的一頭鬼子。
可這次沖過來的鬼子明顯是有準備的,除了被擊斃的鬼子,剩下的幾個少見的丟進來了兩三顆手榴彈!
“躲開!”
剛剛跳下來的那名守軍在大喊中,用力將衛燃和程官印推到了那口黑色的棺材另一側。
而另一個跳下來的,則匆忙撿起了丟到身后的兩顆手榴彈試圖丟出去。
但此時,那些丟進來的手榴彈卻不止屋子里,還有房頂上!
“轟!”
就在被推過來的衛燃和程官印被同一根墊在棺材下的木杠絆倒的時候,那名守軍剛剛丟出去的手榴彈爆炸了——炸斷了他的手,也炸到了他的頭。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