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燃在嘶吼中將打空子彈的盒子炮用力丟了過去,隨后竟然玩了命的跑了過去。
“啪!”
伴隨著那支槍和巷子墻壁的撞擊發出的脆響,那些追兵中也傳出了一聲“臥倒!”
可此時,衛燃卻已經沖到了近前。
“噠噠噠!”
在近乎槍決式的近距離開火中,躲在墻壁一側的衛燃完全一副不要命的打法進行著絕對優勢的壓制。
松開手里打空的盒子炮同時,衛燃的手中已經出現了一支ppk小手槍。
“砰!砰!砰!”
在一槍挨著一槍對那些受傷未死的追兵進行補射的功夫,衛燃也彎腰撿起了其中一個手中的盒子炮,在鞋底兒蹭了一下機頭,見里面還能蹦出子彈,立刻用它替換了另一只手上的ppk小手槍。
“這特碼打了這么多年,越打越拉垮的除了鬼子也就只有你們了。”
衛燃說話間,面無表情的朝著最后一個看向自己的扣動了扳機。
這個時候跟著追捕的,就沒可能是自己人,而這個時候還選對面站的,不是蠢的沒邊兒那就是壞的沒邊兒了。
“該走了!”
衛燃朝著身后的王律招呼了一聲,他拼著命也要撕開這個包圍缺口,就是為了吸引所有的追兵的,所以他其實很清楚,他也好,不,應該說那個名叫王律的苦力,他大概
快要黎明了呀,我求求你可別倒在這兒
衛燃看著手里拿著燒餅,一臉呆滯跑來的王律,他不知道這個樣貌普通的王律又經歷了怎樣的故事。但他希望他也能活下來的心,卻和對程兵權一家的期盼是一樣的。
“你你不要命了”王律問出了一句“蠢話”。
“你要”衛燃微笑著反問道。
“也是”王律笑了笑,吃掉最后一口燒餅。
“一分鐘,換上他們的衣服,快點兒。”衛燃催促道。
王律聞言眼前一亮,連忙換了尸體上扒下來的衣服。
“等下別動”衛燃說著,已經將血抹在了王律的臉上。
“你呢”王律問道。
“我啊”
衛燃笑了笑,毫無征兆的在他的耳后來了一下將其打暈,“我得讓你也活下來”。
說著,他點燃了一顆剛剛繳獲的香煙塞在了王律的嘴角充當叫醒對方的定時器,隨后扛著那具被扒了衣服的尸體,健步如飛的一邊往圍捕的范圍外跑,一邊時不時的扣動著扳機來以身作餌。
在他的引誘下,越來越多的追兵開始了對他的包圍。與此同時,程兵權一家也終于登上了一條不起眼的小漁船,在船工的竹篙推動中匯入了江面。
“嘶——!”
幾乎前后腳,王律也因為香煙燒到了嘴唇被燙醒。
可此時,這里除了周圍的尸體,哪還有別人
當然,他也并不知道。
此時此刻,已經被逼到了一條死胡同的衛燃雖然已經打空了子彈,而且身上也已經多處中槍,但他的面前除了越來越近的追兵,卻還有逐漸吞噬了周圍一切的濃烈白光。
“希望你們都活下來了”衛燃在喃喃自語中逃進了白光之中。
在他的耐心等待中,周圍的一切隨著白光消散漸漸出現,他也漸漸聞到了海腥味。
然而,還沒等他看到周圍的一切,身后卻突然火辣辣的一陣疼,然后他才聽到了“啪!”的一聲響。
“快點搬!磨磨蹭蹭老子崩了你!”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怒吼也傳進了耳朵,緊跟著,他的后背也再次傳來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