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燃趕在李羿忠開口說出些什么之前搶過了話題,“老板看著安排吧,就我們三個,照著一千塊上菜吧。”
“呀!可吃不了這么多!”
這位老板顯然是個實誠人,他甚至無縫切換了還算標準的普通話,“俺們這兒沒有什么大龍蝦帝王蟹,你們這仨后生,有五百就夠了。”
“那就給我們上點兒好酒吧”
衛燃溫和的說道,“我們這才剛來,老板要是不忙就陪我們喝一杯,順便給我們說道說道去哪玩合適。”
“來來來,去里面坐!”
這位大叔熱情的招呼著衛燃三人走進了隔壁的大刀海鮮加工。
這家店面積同樣不大,滿打滿算不過七八張桌子,卻是個守著道路把角的好位置,而且隔著窗子就能看到不遠處的小碼頭。
或許因為不是飯點兒,此時這家店里除了窗臺邊趴著的一只胖成了煤氣罐的大橘貓之外,并沒有其他的食客。
“二哥二哥!”
那大叔換回方言,用響亮的大嗓門兒招呼道,“趕緊的!來客了!一千塊看著上,嫩那些看家菜都上上!好酒也拿出來!”
說著,這位大叔已經走到柜臺邊熟練的開始了泡茶。
與此同時,后廚也回應了一聲響亮的吆喝,緊跟著,一個典型的魯東壯漢身材的大叔便拎著一個塑料筐走了出來,在熱情的和三人打過招呼之后去了隔壁開始挑選食材。
趁此機會,三人也在觀察著這家收拾的格外干凈的小店,并且很快便注意到了一樣東西。
那是一把大刀,一把抗日大刀,一把刀身滿是豁口和卷刃,尾部拴著一條顯眼紅綢布的抗日大刀。
這把大刀就擺在吧臺后面的酒架展柜最顯眼的位置,旁邊一左一右,則是這家店的營業執照以及全家福乃至一些單人照。
“來來來!喝茶!”
帶他們進來的大叔端來剛剛泡好的茶熱情的招待著,緊接著又端來了三條冒著水汽兒的白色熱毛巾。
拿起熱毛巾擦了擦手,衛燃笑著問道,“大叔貴姓你們這店里怎么還擺著一把大刀啊”
“免貴姓程,山一程水一程的程。”
那位大叔和善又敞亮的自我介紹過后,用大拇指指著那把大刀自豪的解釋道,“那把大刀是我爺留下的,當年砍過鬼子的頭呢!”
“那可是鎮宅的寶貝”衛燃笑著贊嘆道。
“那可不!”
程大叔自豪的說道,“我這店從開業那天就把那把刀擺在那了,可比什么關二爺管用。”
恰在此時,另一位大叔也端著大半筐平價海鮮走進來,一番簡單的介紹之后說道,“這些就夠你們吃的了,等下不夠我再給你們上。”
“都聽大叔安排”衛燃隨和的應了下來。
不等這位大叔走進后廚,招待他們的程大叔已經端來了一小盆熱水,隨后端來了一壺白酒溫在了不銹鋼小盆兒里,“酒也管夠,你們先喝著。”
說完,程大叔又端來了幾盤涼菜。
“衛大哥”李羿忠欲言又止的看著衛燃。
“先吃,吃飽了肚子再說。”衛燃說著,已經熱情的招呼著程大叔坐下來一起吃點兒。
在遭到對方的婉拒之后,衛燃也沒堅持,只是拿起酒壺,給李羿忠以及盧悅各自倒了一杯,他們三人之間的話題,也被衛燃牢牢的圈定在了膠卷相機的領域。
不多時,一盤盤冒著熱氣兒的各式海鮮相繼被端上桌,兩杯糧食酒下肚,已經被衛燃灌的小臉兒發紅的李羿忠和盧悅也沒腦子的接過衛燃遞給他們的醫用橡膠手套戴上這就開吃。
隨著好吃的應季海鮮和一杯杯溫熱的白酒下肚,李羿忠和盧悅二人也算是徹底將此行的目的拋諸腦后徹底被美食俘虜。
直到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衛燃悄然在其中最大的一個盤子底下壓了一千塊的現金,隨后打著飽嗝招呼道,“老板,結個賬吧。”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