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著水產店的程大叔走進來,拿起柜臺上的菜單夾子看了一眼說道,“一共.”
“程大叔,你們家這海鮮好吃,您看我用這個結賬怎么樣”
衛燃說著,已經打開了他帶來的漁具包,將里面那把用紅布包裹著的大刀取出來擺在了柜臺上。
先是警惕的看了眼毫無醉意的衛燃,程大叔又看了眼同樣沒有什么醉意的李羿忠,以及雖然小臉兒發紅,但是同樣保持著清醒的盧悅。
在確定這三個人都沒有喝醉消遣自己的意思之后,他終于掀開了那塊厚實的紅布,看到了里面包裹著的東西。
“二二哥二哥啊二兄弟!”
程大叔只是一眼便看到了那把大刀刀身上的刻字,隨后便結結巴巴的開始了大聲呼喊。
“怎的啦”
伴隨著詢問,剛剛那位大叔也從后廚跑了出來,然后便注意到了柜臺上的那把大刀。
近乎下意識的看了眼柜臺后面酒架上的大刀,接著再次看了眼桌子的大刀。
最終,這位大叔終于將目光看向了滿臉微笑的衛燃以及正舉著一臺大號相機,朝著他們按快門的李羿忠和盧悅。
“這是.這.這刀是.是從哪來的”后廚里跑出來的這位大叔結結巴巴的問道。
“苔島來的”
衛燃微笑著說道,“專門給你們送來的,兩位大叔,我們用這把大刀免費吃你們這一頓海鮮怎么樣”
“老三,給”
后跑出來的這位大叔做了個深呼吸,“給大哥還有老四打電話,讓他們趕緊回來,就說就說大爺爺找到了。”
“哎!”程大叔連忙應了,摸出手機撥了出去。
“你們.你們是專程來的”
“一直沒問,大叔您怎么稱呼”衛燃微笑著問道。
“我姓陳,耳東陳。”
負責后廚的這位大叔說道,“我們不是一個姓,但是一家的親兄弟。”
“陳大叔咱們換張桌子坐下來聊”衛燃主動問道。
“來來來!”
陳大叔也終于反應過來,招呼著衛燃三人在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我們仨都不是程官印的后人”
衛燃最先說道,“抗戰老兵程官印1998年就過世了,抱歉,我們來晚了,隔了這么久才找到這里。”
“他他.唉——!”陳大叔發出了一聲長嘆。
“陳大叔,不如先講講你們這一大家子吧”
衛燃看了眼拿著兩把大刀走過來的程大叔,扭過頭來問道。
“也好”
陳大叔說道,“你們說的程官印,是我們大爺爺,他還有個親弟弟叫程兵權。”
說著,他指了指程大叔拿來的另一把大刀上刻著的名字,“這是親兄弟倆,他們的大刀,也是他們的父親,我們的太爺爺親手打的。”
接下來,陳大叔和程大叔先是暫時關了兩家店的店門,隨后也詳細的解釋了一番。
簡單的說,在程官印和程兵權兄弟二人的兒子相繼被陳順收養之后,這一家人就扎根在了箐島。
程官印的兒子程懷謙在成年之后進了國六廠,并且一直工作到了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