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給你們開吧”
文質彬彬的程湘水接過了衛燃手里的鑰匙,跟著他們三個年輕人,在另外三位大叔的陪同下走向了停在遠處的面包車。
“你們是從津門來的”
程湘水看了眼衛燃開來的車子掛著的車牌好奇的問道。
“他們倆是從苔島飛來的”衛燃笑著解釋道,“我是開車來的”。
“我是個高中歷史老師”
程湘水拉開駕駛室車門的同時說道,“我在課堂上給孩子們講過你發現的那些長征照片,還講過你發現的那些抗聯的老照片,還有你發現的國會大廈紅旗的照片。”
“看來我經常出現在程老師的課堂里”衛燃招呼著李羿忠二人上車的同時笑著問道。
“是啊”
程湘水發動車子的同時笑著說道,“總得來說,你除了身邊的姑娘多了些,對于孩子們來說是個不錯的榜樣。”
“我就當您夸我了”
衛燃淡然的說道,這種事情解釋根本就沒有用。
“明天我就有一節課,你要去給我的孩子們上一節課嗎”
程湘水駕駛著車子一邊往外開一邊問道,“我猜他們肯定會很開心見到你。”
“這就算了”
衛燃果斷的搖搖頭,“我自認不是個好榜樣,就不誤導孩子們了。”
“你認為歷史是什么”
程湘水像是在閑聊一般,開啟了一個帶著些許學術性和哲學性質的話題。
“我猜程老師后面肯定還有其他的問題”
衛燃微笑著說道,“不如一起問出來怎么樣免得我的回答前后矛盾,到時候我會很尷尬的。”
在善意的笑聲過后,程湘水拋出了其余的問題,“確實還有問題,我想知道在歷史學者的眼里,歷史是什么,歷史書是什么,歷史學者又是什么。”
“歷史是”
衛燃笑了笑,“歷史是真相,也只是真相,歷史書是教訓,也只是教訓,歷史學者.
歷史學者只是個高位截癱,僅僅眼睛和嘴巴勉強能動的旁觀者和講述者。
他可以講述看到的真相,也可以解析看到的教訓。但他左右不了歷史,也絕對不能去嘗試左右歷史。
歷史學者尤其不能遮掩任何真相,無論好的還是壞的,他可以選擇閉嘴,但不能撒謊。”
“我會轉達給那些孩子們的”程湘水似乎格外滿意衛燃的回答。
僅僅只是三言兩語的閑聊,程湘水也已經將車子開進了一個緊挨著海岸線的小區。
都不等停下車子,程湘水便指著路過的小區內部小廣場上正在打太極的兩對兒老頭老太太說道,“那就是我爹娘和我大伯大娘,為了方便照顧他們,前些年就把他們接到這里一起住了。”
“你們也這么老了”
衛燃看著窗外精神矍鑠的老人家不由的晃了晃神,歲月對于他這個歷史學者來說,未免走的太快了一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