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準備就緒,阿波利重新拿起了角磨機按下開關,隨后將除銹鋼絲砂輪按在了這位幸運兒的腳上。
他這邊忙著除銹的功夫,海拉姑娘們已經將那些負責搬運尸體和重傷員的俘虜們驅趕到了不遠處的岸邊,讓他們抱著頭跪成一排旁觀著河道中間過於血腥的審訊。
與此同時,另有一隊海拉姑娘也開始了對車子的緊急排查。
幾乎同一時間,一輛剛剛落地的海參崴,原本準備進行加油的伊爾76運輸機也緊急卸下了相當一部分熱帶水果,取而代之的則是大量的幫派成員。
而在相對更近的圖拉小鎮,幾架不久前才支援來這里的卡26直升機也在寒風中粗暴的升空,吊運著一些民用機械趕赴了事發地。
根本不等第一架直升機趕到目的地,阿波利便已經停下了全部的審訊工作。
此時,這片雪地已經被染成了一片血紅色,那幾名被他親自挑選出來的俘虜,也各自喜獲一只被剃乾凈肉的腳掌甚至小腿。
將手里的角磨機丟進不遠處剛剛砸開的冰層,阿波利又將摘下來的面罩和圍裙乃至手套以及外套全都脫下來丟進了身旁的篝火桶,這才接過了柳波芙遞來的熱毛巾擦了擦手。
“好孩子,你該回去學習功課了,等下就不要出來了。”
阿波利將毛巾還給對方之后,又接過了她遞來的衛星電話。
“好的老師”
柳波芙微微鞠躬,隨后轉身走向了她和瑪爾塔等人合住的大腳車。
“姑娘們,你們要留下來嗎”阿波利撥出電話的同時問道。
“我們可不想失去這份寶貴的工作。”太妹頭子的喀秋莎說完,還是忍不住又一次開始了乾嘔。
“真是聰明又勇敢的好姑娘”
阿波利說完,已經換上了這些小太妹絕對聽不懂的德語,和電話另一頭的卡爾普開始了溝通。
在將拷問來的關鍵信息報過去之后,阿波利收起了衛星電話,隨后走向了岸邊的那些俘虜,以及控制著俘虜的海拉姑娘們。
“問出都有誰逃走了”阿波利說道,“說出超過三個人的可以活下來,重復的不算,說謊的不算。”
這話說完,這些早就已經被嚇尿的俘虜們頓時開始了搶答,他們也必須搶答,畢竟剛剛跑掉的實在是不多。
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兩架卡26最先趕到了眾人的上空。
只不過,第一架直升機送來的,卻是一臺看起來格外老舊的林業用木材粉碎機。而第二架吊運來的,卻是個履帶式牽引車可以用到的推土鏟以及兩個並不算大的木頭箱子。
不等這兩架直升機各自將帶來的東西放下,阿波利已經敲響了衛燃他們這輛破碎的車門。
“維克多,你們可以先離開了,剩下的交給我就好,我會給出一個讓你滿意的解決方案的。”阿波利認真的說道。
“辛苦你了”衛燃說道,“不用勉強自己”。
“只是一些野生的律賊罷了”
阿波利頓了頓,“我很快就會趕過去,芭芭雅嘎的姑娘們和安保組的姑娘們會留下來幫忙的。”
“好,我們在烈火野外救助站等你。”
衛燃笑了笑,卻是什么都沒問,只是翻出一卷布基膠帶仔細的貼住了被子彈穿孔的窗子。
可越是如此,阿波利卻在心里嘆了口氣,他知道,這個一臉溫和的年輕人這次恐怕沒往日那么好說話了。
“晚點我就過去”阿波利說著,幫衛燃從外面關上了車門。
在剛剛等待的功夫,經過緊急排查,他們已經找到了熄火的罪魁禍首。
簡單的說,負責車輛檢修的工人在供電線路和燃油管路安裝了一個可以通過無線電控制的電磁閥開關。
這個差點兒要了衛燃等人命的小開關倒是好拆好卸,僅僅只是安裝的位置略顯隱蔽了些罷了。